桓滟点点头,而后又问道:“那太傅那边呢?他会放任校事府重启吗?”
曹芳挥手示意桓滟近前说话,拍了拍她柔嫩的小手笑道:“爱卿可听闻最近太傅家的私事?”
虽然曹芳的小动作让桓滟感觉自己也已经成为小皇帝的猎艳目标,但没办法,谁叫自己目前只能依附于他呢?
“恐怕洛阳城里就没人不知道的吧,都找了半个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让校事府把他们母子二人送到太傅府上,反正这个人情太傅是欠定了,不如就便宜校事府吧。”
“每天都有上百人在寻找都没结果,校事府又怎能确保一定可以……”桓滟有些为难地看向曹芳,却对上了小皇帝意味深长的笑容,脑中瞬间闪过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天子竟然绑架了大臣的家眷!
看着桓滟惊讶地张开小嘴,曹芳示意她淡定些,片刻后桓滟收拾好心态,有些苦涩地询问道:“那重启校事府后,如何保证他们效忠陛下,而不是给大将军做了嫁衣呢?”
“校事府只是个摆在表面上的壳子,重启之后势必要吸纳大量人员,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吃不上饭饿死的也大有人在。朕拨你一处皇家庄园,去寻些机灵点的孩童自小培养,这件事急不得,至少要五年,到那时朕也差不多该亲政了,也该他们发挥作用了。”
看着曹芳侃侃而谈的样子,桓滟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小皇帝绑架大臣的家眷这事看似有些乱来,但背后有着更深层的考虑,有章法地步步做局,为将来的亲政铺路,看来自己押注小皇帝的未来是极为正确的做法。
“桓卿,叫太傅和两位公子明日进宫。”
“喏。”
“对了,还有一件事。”
“陛下请讲。”
“朕每次叫‘桓卿’都会想起大司农,叫‘桓侍郎’吧又显得生疏了,”曹芳说着,笑嘻嘻地看向桓滟,“不如就叫‘滟姐姐’吧?”
桓滟顿时又喜又怕,喜的是陛下拿自己当绝对亲信了,怕的是每次陛下猎艳都喜欢像这般先倚小卖小,把人哄得失了警觉,也就离献上身子不远了。
左右不过是身皮囊,反正都选择下注天子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了,等将来陛下后宫的女人多了,自己又年老色衰,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桓滟一咬牙,也不顾什么礼法了,应下了这个别有用心的称呼,无它,她实在太想进步了!
第二天,桓滟引着司马懿和司马师司马昭兄弟来到西堂面见曹芳,但三人并没有见到天子本人,而是一面挡在中间的厚厚的屏风。
“陛下今日偶感风寒龙体抱恙,本不应该召见臣子,但陛下听闻太傅家中之事,坚持要与太傅说两句话,好叫太傅安心。可又怕害得太傅染病,这才设下屏风。”桓滟在一旁对父子三人解释道。
老狐狸司马懿一听,顿时老泪横流,直接对着屋内跪下行大礼,口中变着法得谢陛下关怀,身后的司马师司马昭见状也有模有样地照做。
而就在屏风的另一头,床榻上的羊徽瑜和王元姬同样恭敬地跪着,只不够两头母狗的脑袋都埋在曹芳的胯间一起舔弄侍奉一柱擎天的龙根,霎时间曹芳的恩情司马家是还不完了。
假意嘘寒问暖了几句,曹芳挥了挥手示意羊徽瑜坐到自己身边,左手揉搓着她的淫乳,右手按着王元姬的脑袋将自己的肉棒尽数含入,被调教得很好的淫妻母狗自觉地摆动螓首,吮吸吞吐着主人的阳根。
“朕准备让中护军带着本部禁军也一起寻找,太傅以为如何?”
“万万不可,禁军的职责乃是拱卫天子和都城,陛下岂能因老臣的家事而轻易调动呢?”司马懿被曹芳的异想天开吓了一条,赶忙劝阻年轻的皇帝不要乱来。
“既然如此,桓侍郎,就让校事府帮忙找人吧。太傅毕竟是四朝老臣,朕总不能坐视不管。就这样吧,朕乏了,太傅也早些回去吧。”
天子下了逐客令,司马懿父子只得离去,半路上司马昭问道:“我们这是被天子做局了呀,天子要重启校事府了吗?”
司马师看了眼不开窍的司马昭道:“天子哪有这本事,定是大将军的意思,想趁此机会迫使父亲接受校事府重启的事实。”司马师顿了顿后又道:“统领校事府的是大司农的女儿,想必就是他为大将军出的主意,父亲,我们该怎么办?”
司马懿怔怔地看了眼身后的宫殿,一张老脸上古井无波,“顺其自然……”
三天后,校事府出手端掉了首阳山上盘踞多年的一个盗匪寨子,一番激战后杀掉了所有贼人,又因为战斗中失火整个寨子被付之一炬,好在是救出了被困半个多月的王元姬母子,声势浩大地送回了太傅府上,一家人再次团圆喜极而泣。
由于死无对证,据王元姬说那伙贼人是临时起意将她绑架,本来是想要点赎金,没想到绑了个惹不起的人,再加上最近半个月一直有人在四处搜寻,吓破了胆的贼人便将他们母子囚禁在密室中,想等着风头过去再说,结果被校事府找上了门。
这帮蠢贼怎么想的已无人在意,朝野上下的目光出奇一致地投向了那个令人后怕的名字,校事府重启了!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可执掌大魏权柄的二人皆没有发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大将军想重启校事府打击政敌,太傅此时欠了校事府一个大人情不好发难,只能暂时默许日后想办法针对。
“看来大魏这朝堂,是要变天了呀!”
一个士子对同伴悠悠地说道,吓得同伴连忙捂他的嘴。
而远在皇宫内的曹芳,对着桓滟和曹婴同样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