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反正他说知道了,不是去找大嫂就好,若不然彦遥真没脸见蕙娘了。
耿耀站在门外唤来阿贵,在他耳边悄悄耳语了一番,阿贵认真听着,随后忙去办事。
清早做了饭,耿母去叫彦遥来用饭,粗使婆子只说了人不在,她回来又没见耿耀,便以为是小两口出去了,也并未多想。
此时临近傍晚,耿家众人在正堂吃着饭,见到耿耀回来,耿母笑道:“阿遥呢?可吃过饭了?”
耿耀没答,直接回房,再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砍月刀。
堂屋里就一把交椅,被一家之主耿父坐着,耿耀入了堂屋,拍了拍耿父的肩:“起来,让一让。”
耿父气的脸都绿了:“混账,混账。”
耿武等人垂头扒饭,恨不得立马跑了。
耿耀冲厚哥儿道:“找你娘去。”
厚哥儿忙端着碗挤到蕙娘怀里。
随后耿耀把刀往桌子上一拍,还不等耿父发火,他就双手伸到了耿父腋窝下,直接把耿父掐到了厚哥儿的凳子上。
桌上人:埋头埋头,桌角真好看。
在耿父捂着胸口的骂骂咧咧中,耿耀坐在唯一一把椅子中。
他后背靠着,左脚搭在右膝上,视线落在缓慢抽出的砍月刀上,气势比土匪还土匪,一瞧就是要找事。
半晌,他歪头看向纪绍年,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唇角,狭长的眸子里裹着利剑般。
纪绍年手一抖,筷子落在了脚下,他原就心虚,此刻更是看也不敢看耿耀。
“我这人最不爱说废话,也没什么不打哥儿的良好品行。”
说着话,耿耀无聊的把刀刃搭在瓷碗上,他有意威慑,砍月刀又非俗物,那碗似承受不住重量,一寸寸裂开。
纪绍年当下就吓红了眼,他紧紧抱住耿文的胳膊。
“耿文。”
“二哥。”
“出去跪着。”
纪绍年死死抱着耿文的胳膊不放手,耿文冲他笑了笑,掰开他手指,出门跪在了院子里。
纪绍年不平道:“说错话的人是我,你凭什么让他跪?”
耿耀把刀回鞘:“你要不是现在身怀有孕,我拳头已经砸你脸上了。”
他站起身:“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彦遥刚有点睡意,就见耿耀打着哈欠进门。
“你别抱我。”彦遥恼的挣扎了两下。
耿耀:“困,乖,让我抱着睡会。”
彦遥被这话搅的心乱,也不知怎么了,他觉得耿耀待他好似有些不同。
但细琢磨又琢磨不出来。
彦遥迷迷糊糊睡去,有谁敲响了房门,他刚想起身,就听耿耀闭着眼道:“睡觉,别管。”
敲门声一次又一次,那人说了话,彦遥听出是翠茵,只是说的话让彦遥琢磨不透。
“二爷,又下雪了。”
“二爷,让我家姑爷起来吧,他身子不如大爷和二爷,实在受不住的。”
“二爷,再过两月我家姑爷就要科举,受不得伤和病。”
“二爷,我家少爷真真是知道错了的,他就是有口无心。”
“二爷…”
“二爷…”
彦遥推耿耀:“你做了何事?翠茵怎急成这样,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