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赔罪的拜帖吗?”耿耀剪了蜡烛,坐在碳盆前扒拉着番薯。
彦遥歪着看账本,闻言不搭话。
年后去彦家,彦老爷提前派了人来,说彦遥怕冷,无需冒雪过去。
耿耀自己携礼上了门,回来时彦遥失魂落魄的坐着,他抱着他直至半夜。
耿耀:“我字丑,说话比较直白,你帮我给县令夫郎写封赔罪拜帖,顺便选两样厚礼。”
番薯皮剥了一半,耿耀举到彦遥面前,讨好道:“一穷二白,阿遥让我吃吃软饭,选的厚礼暂无银钱给你。”
面前番薯甜香诱人,彦遥瞪着他:“去县令家赔罪?”
耿耀点头:“人家是县令还是长辈,台阶只能我们这边搭,于情于理都是要走一趟的,我又不是那不知道分寸的人。”
这话让彦遥发恼:“你知道分寸?你知道分寸还闹的如此大,你让我在家中如何待?耿文驱寒的药吃到现在,县学都几日没去,你让爹娘如何看我?我与纪绍年的间隙我自会讨回,暗暗把这气出了,我还占了一个理字。”
耿耀盯着他,那叫一个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咬了口番薯,仿佛吃的是面前的人。
他能怎么办?他倒是真的想直接找纪绍年,回来的路上还在思索打不了要不吓唬一番,犹豫再三还是没敢。
这玩意,万一孩子吓的没了,或是胎像不稳了,这家是真的要乱套。
彦遥有片刻的心虚:“我知你是为我好,是心疼我,护着我,就是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这些日子家中都不似”
未吐口的话被人堵在口中,彦遥下巴被人捏着,琉璃双眸惊的睁大。
番薯香甜自耿耀口中而来,这杀猪郎,杀猪郎怎吃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