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懒散地倚着榻,手里捧着本书,低头翻页,眉眼带些随意的风流。
一睁眼就有姿色绝伦的美男在旁,任谁都会觉得养眼,只是秦素却满脸漆黑。
几天了……
她到底几天没出这间屋子了?!
每日除了解决基本生理问题,其他时间都被困在床上。
偶尔换个地方歇歇气,也只跑得出外头那个池子,仿佛人生就这两方寸地能折腾。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栽进去了。
池子!
不提这池子不至于胸口发堵,可一提起秦素就恨得咬牙。
阳光从窗棂洒进来,落到身上暖融融的都像给人种了片草原,秦素却压不住体内的低气压,乌云滚滚腹诽常汝琰过分到逆天的精力和续航能力。
失策了。
怎么能忘了呢?
习武之人,尤其是刚沾荤腥的年轻男人,分明就是惹不得的可怕生物。
许是怨念太强烈,常汝琰从书里抬起头,正撞见一双悲愤满满的小眼神盯着自己。
饶是自诩厚脸皮的他,也忍不住噙了两分笑意,“睡醒了?”
秦素只觉得心累,揉着眉心闷声问,“什么时辰了?”
常汝琰收了书,走过来将人捞进怀里,“还早,刚过申时。”
还早……
申时……
秦素不说话了。
关键是实在没脸填补自己醒来就听到“刚过申时”的空白,只想以头抢地寻个去处。
“早知道如此,昨晚我宁愿睡地上也不要……”秦素咬牙切齿,偏过头哼哼唧唧,“果然开了荤的男人不配称人。”
常汝琰见她一脸不甘模样,捏了捏她的脸,“我可没让你累着。”
秦素啪地一下拍掉他的手,实在受不了这副得寸进尺的样子,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真不能再这样脚不沾地耗着了。
可就在迈脚那瞬间,余光瞥过散在地上的杂乱衣物……
她僵住了。
再瞥一眼,床幔耷拉着半边,好像下一秒就要倒给她看。
秦素眨了两下眼,又闭上了。
人间惨剧。
这床要是会哭,怕是早赶着去保命了。
还好除了守门的有两人,这院里再没有其他下人。
否则照这乱象说破天,她也敢扑上那根带刺的槐树自绝于世。
常汝琰看得分明,却憋笑到爽感直冲天灵盖。
他顺势一抬手,试图抱人,“我带你去梳洗。”
“滚滚滚!不要!”秦素一连好几声拒绝,身形猛退,“我警告你别碰我啊,我不想另一边帘子也跟着牺牲。”
常汝琰一挑眉,淡淡丢了句,“嗯,那正好,隔壁还有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