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此前有一次召褚钰侍寝时,褚钰被扒光了上衣跪在床榻上,绑着双手就像是一个早就在榻上摆放好,正等着她来拆开的礼物。
不过此时这样也不错。
“为何不看我?”桃枝歪了下头。
人都已经走到床榻边了,可视线还没能对上。
桃枝看见了褚钰耳后的一抹绯红,却偏要这么开口问出来。
话音刚落,褚钰忽的抬眼。
桃枝的目光猝不及防和他撞在一起,不由愣了一下。
“看你,我就会很着急。”褚钰没头没尾地开口。
“着急……什么?”
桃枝话语尾音都还未落下,褚钰在床榻边忽的弯腰俯身而来。
他单膝跪上床榻,一手捧着脸,一手撑在她腿边,轻车熟路地吻了上去。
桃枝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只微微张嘴,就被褚钰探来的舌头急切地长驱直入了。
此时已不用再问,褚钰已是用行动告诉她他在着急什么了。
桃枝被压着躺进了床铺里。
不同于刚才在饭桌前的亲吻,一切的亲密来到床榻上,就极易延伸扩散开。
几乎不需要酝酿什么。
桃枝身前一热,不由缩了缩肩膀。
绵软令褚钰呼吸骤沉,粗重灼热地洒在桃枝脸上。
桃枝当然没想抗拒,只是久违的感触令她酥麻得几乎要做不出反应。
只在褚钰缓和动作的片刻,她才稍稍回过神来。
烛灯未熄,一抬眼便可将撑在上方的面容看得清晰。
光影摇晃在他眼帘,潮热的绯色将他刚毅的面容柔化。
褚钰自己或许不知道,他每每与她亲近时露出的总是这样一副迷离之色,让桃枝这样本就意志力不怎么坚定的人,更把持不住。
她伸手攀上他的肩头,却不是抱他,而是直接探进了他的衣襟。
桃枝感觉到褚钰呼吸一沉,胸膛变了节奏地起伏着,连打在掌心的心跳声也变重了。
久违地触及他结实的身体,桃枝丝毫不舍得撒手,更如褚钰刚才亲吻她那般急切地肆意去触碰他。
只是才刚放平掌心贴紧。
褚钰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拉开。
桃枝本是舒畅地眯起的眼睛赫然睁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手腕被褚钰抓着带动向下。
“先摸这里。”褚钰带着她去,身体也伏低重新吻了上来。
他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他比她着急太多了。
天知道他在沐浴时闻着她在湢室留下的香气是怎样躁动又煎熬。
刚才他进屋时的模样也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过度克制隐忍的紧绷。
桃枝掌心一麻,眼睫跟着颤了颤。
怎么几个月过去,这还会长的吗……
其实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