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能帮上忙就是好车!”
言晚点点头,一旁的李舒舒出声提醒,“还有三个小时才能到镇上,你先睡一会儿。”
刚要应下,言晚的手机霎时响起,和旧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交相呼应,别有一种诙谐的幽默。
手机拿起,果然,是贺厌。
电话接起,贺厌明晃晃的不高兴。
“不是说好了我送你,为什么擅自改机票!”
言晚现在感觉贺厌和贝拉晚晚两只没有区别,都是炸了毛就需要顺毛安抚的物种。
“好啦,别生气,舒舒说这边晚上不好开车,早上走的时候,你房间门还关着,林特助说你昨晚跨国会议开到凌晨四点,所以我没有舍得叫醒你。”
贺厌显然不接受这套说辞,气的咬牙切齿,“你让我怎么不生气,睡了一觉,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就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办!”
言晚被他幼稚的言论逗笑。
“贺厌!”她忽然出声叫他。
对面懒洋洋的语调,“做什么?”
前面的李宝泉加了速,发动机的动静也变的震耳欲聋。
言晚摸了摸助听器,笑道:“我想你了。”
好像满身的火焰就被一场及时的雪浇熄,贺厌本来准备的大段说辞都被吞回嗓子眼里。
他声音闷闷的,“我也想你了。”
旁边李舒舒看了言晚一眼,拿眼神揶揄她。
言晚脸颊绯红,回嗔她一眼。
“还在路上吗?”贺厌问道。
“对。”
“从云南的机场去她们镇要三个小时,你先休息一会儿,到了就立刻给我打电话。”贺厌嘱咐地事无巨细。
刚挂断电话,周正和林特助开了门进来。
贺厌捏着手机,不高兴地觑他们一眼。
“进我家都这么随意?”
林特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前不都……”
贺厌长腿两步迈过去,接过他手上的项目书,“以前是以前,现在我又不是一个人住。”
周正看不过去,无语地揽过他的肩,“不是我说您老有必要吗?你家那位不是说去云南了?”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长长地“哦”了一声。
他指着项目书道:“我以为你是为了万星的声誉做公益,没想到你小子是在这儿假公济私呢?”
贺厌胳膊肘顶开他,嫌弃地往后退一步,“少给我动手动脚,让我老婆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然后他又吩咐林特助,“希望小学的事可以进入下一个流程了,叫沈琦去盯着。”
林特助惊讶,“您要将沈经理派去云南?”
贺厌上下扫他一眼,“有问题?”
“沒……没问题。”林特助一边替沈琦默哀,一边马不停蹄地拿着项目书往外走。
一旁的周正靠在岛台撸猫,他看着林特助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地摇头。
“我说这沈琦跟着你也是遭老罪了,你这就将人送云南去了?”
万星跟南城的项目正在要紧的收尾期,贺厌实在抽不开身,一想到之前林特助交上来的玉石镇的现状,贺厌就一个脑袋两个大。
那地方,山高路远。
现在又正是入冬,怕是言晚住的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
早些时候,让万星的公益部去联系过玉石镇的政府,那边却说路不好走,一些大型家电没有办法运输,而且通电也没那么好,如果用上大功率电器,怕是会大面积停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