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暗恋心事》正在热映期,你的热度也高,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你现在不签约,就一定能保证自己还能写出比《暗恋心事》更好的作品吗?”
“我不能保证。”
“那你……”
言晚笑着打断,“因为没有人规定,我的人生必须写出优秀的作品。”
陈可一时语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趁着现在电影热映,你又一举拿下最佳编剧,正是最好的时候。”
言晚无声摇了摇头,“不是的。”
“什么?”
“我说现在不是我最好的时候。”言晚一字一句说的认真,“我最好的时候是在平台敲下这本书的第一个字的那一秒。”
陈可彻底失言。
正在这时,言晚的电话进来。
言晚挂掉陈可的电话,接起新的通话。
贺厌兹沉的嗓音夹杂着电流声传来,他似乎在把玩着打火机。
“怎么这么久?在和谁打电话?”语气明显的不高兴。
言晚无奈,“和我的编辑陈可。”
“哦。”
贺厌继续道:“陆尘那事你准备怎么解决?”
自从昨天陆尘被贺厌揍到昏厥后,贺厌就找人将他送进了医院。
各路狗仔都被万星封了口。
拖到现在贺厌才来问解决言晚的想法,大概是自己真的不知知道怎样做好了。
有几分好笑。
杀伐果断,遇事沉着如贺厌,居然有一天也会因为一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感觉到棘手。
言晚忽然出声叫他,“贺厌。”
“嗯?怎么了?”
“你很有钱吗?”
贺厌大约是没有想过言晚会突然问这么一句,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回答。
“嗯,挺有钱的。”
“有多有钱?”言晚打破砂锅问到底。
贺厌想了一下,如实道:“大概能养你好几辈子。”
“大概是如果你同意我的追求,这辈子都不用为赚钱发愁。”
好像一朵巨大的棉花糖在心间花开,甜味漾在胸腔里,叫人不自觉地弯唇。
言晚故作高深地“哦”了一声,话题转的猝不及防。
“你还记得我的狗吗?”
贺厌心想哪能不记得,一只丑狗,他贺厌这辈子第一次给一只丑狗花两百万,就做了个跟它神似的丑挂件。
“嗯,记得,修车店那只,应该挺大了吧。”
“嗯。”言晚点完头才发现对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还有只猫。”
贺厌无声勾唇,修长骨节点燃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漫不经心地跟她闲聊,全然不顾会议室内一众公关团队严肃待命的模样。
“那更记得了,晚晚嘛。”
“你后来把它养哪儿了,晚晚。”
尾音带着钩子自然上扬,像羽毛一样划啦着言晚的耳膜。
总觉得这声晚晚不是在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