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清流领袖之一,徐文岳肯定会严格遵守。
事关名声,即便是皇帝下旨夺情,他也会选择回家守孝。
“召集诸位阁老过来议事。”
永寧帝皱著眉头说道。
徐文岳丁忧,就需要重新选人主持平叛工作。
能够协调好各省关係,压住前线一眾骄兵悍將的人,整个大虞都没几个。
……
“多事之秋啊!”
庞亨升忍不住感嘆道。
天元帝时期,他这个阁老日子憋屈,但局势却总体向好。
熬到了永寧帝时代,他成了首辅兼辅臣,再也没人能给他顏色。
可惜一系列的麻烦,也跟著接踵而至。
想到这里,他就恨死了尹左二人。
没有这两个蠢货瞎搞,就不会有波及数省的白莲教之乱。
少了这个吞金兽,以先帝留下的家底,现在都可以著手收復辽东了。
完成了这笔功业,他这个首辅就可以功成身退,成为一代名臣。
现在別说成为一代名臣,不被后人痛骂,都算不错了。
“阁老,徐阁老此时丁忧,內阁和前线同时出缺。
这人选,怕是有些难了!”
一旁的严先生开口提醒道。
清流阵营最近流年不利,先是被尹左二人坑死了一大波后起之秀,现在清流柱石徐文岳又要丁忧。
原本在朝堂上占据主导地位的清流党,现在就只剩下庞亨升独自撑著。
朝中各派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清流內部的一眾小团体,也少不了趁机搞事情。
稍有不慎,接下来的朝堂又是一场大乱斗。
“临阵换帅,乃兵家大忌。
希望陛下能够顶住压力,强行下旨夺情。
不然前线出点儿乱子,大虞朝可就麻烦大了。”
庞亨升苦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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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不可能,他始终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並非庞亨升丧失理智,纯粹是眼下朝堂需要稳定。
自永寧帝继位以来,百官不是在进行党爭,就是在展开党爭的路上。
这种不良风气,如果不能遏制下去,早晚都会出大事。
“如果陛下不愿意强行夺情,阁老不妨举荐成国公和镇远侯。
以他们在军中的威望,平定叛乱易如反掌。
实在是不行,让舞阳侯过去,也能够稳住局势。”
严先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