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船商品只要运送出去,再倒腾一些海外特產回来,获得数倍的利润都很正常。
每年通过海上外贸易,净流入我朝的白银最少有七八百万两之多。
现在被敌人劫掠的几个州府,都有临海的港口。
坐拥地理位置上的优势,地方士绅商贾从中分得一杯羹,並不算奇怪。
可惜这些巨额的財富,朝廷没有能够掌控在手中,全被士绅商贾们吃了。
不然光进出口关税的收入,都能够超过盐税。”
李牧不动声色的上眼药。
以他们的身份,要去推动改革不现实,但可以让舞阳侯知道海商有钱。
未来財政困难的时候,自然就会想到向这些人要钱。
大虞朝商人地位低,被掌控军政大权的总督盯上了,想不出血都难。
纵使背后有世家大族支持都没用。
被叛军折腾了一遍之后,这些家族在地方上的关係网,几乎被一扫而空。
想要重新建立起来,没有十几年的经营,很难恢復过来。
就算他们愿意出头,也无力对抗封疆大吏。
“嗯!”
“你说的不错,看来之前向商贾徵收厘金的路子,算是走对了。
每年七八百万两的白银净流入,这些商贾获得的利润,怕是得有上千万之巨。
论起富裕程度,確实和盐商有的一拼。
如果能够把这笔財富,纳入徵税之中,朝廷的財政困境迎刃而解。
可惜既得利益集团力量太大,现在这种时候,朝廷也不適合折腾。
我们在地方上连哄带骗的搞搞还行,拿到朝堂上討论,那就是自討没趣了。”
舞阳侯脸色阴沉的说道。
看的出来,他现在的心情並不好。
儘管在山东发了一笔,可自家在两淮的盐场,却落入了叛军手中。
长期获利的买卖,一下子折腾没了,心情自然不会好。
不过这种事情,没有办法说出口。
除了怨恨叛军外,他对占据大量財富,却不愿意纳税的士绅商贾同样没好感。
如果不是这些傢伙,拼命折腾不断掏空大虞朝,局势也不至於恶化到现在这一步。
“侯爷,决战的时机,马上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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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给敌军留下三天时间,就到了我们该出击的时候。
他们现在抢的越多,接下来我们就能分的越多。”
李牧当即转移了话题。
上眼药可以,深度参与討论,那就没必要了。
作为大虞朝的忠臣,抨击朝廷的问题,这是忧国忧民的体现。
倘若拿出改革方案,想要指挥朝廷该怎么做,这就逾越了武將的本分。
在这个问题上,李牧把尺度拿捏的非常准。
从来都是只提出问题,指出朝廷的弊端,具体怎么改革,最多从旁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