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心头一动,刚要低头,倏地想起昨晚他过激的恶劣,傲慢地昂首:“我才不亲,你这病号还是乖乖吃药吧。”
齐宿失落,但想到如今他还病着,讨吻确实太不懂事了,后知后觉距离太近,赶紧松开她。
“远一点,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转过头躲开了她,薛知恩反而不愿意了,心想只有我不理你的份,哪有你不看我的份?
“喂——”
她扑过去把人抓住。
“看我!”
玫瑰花给压折了,花瓣碾散,可可怜怜地掉落。
她这个人喜怒无常,叫人搞不清在想什么,上一秒恶声恶气喊打喊杀,下一秒就能凑过来讨好地舔舔你的嘴唇。
“不是不亲我吗?”齐宿要招架不住了,“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霸道薛蛮不讲理: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灵丹妙药吗?我现在喂你吃‘药’,你还不满意了?”
齐宿反驳不了,只能被动接受暗爽。
这么一折腾晚上病号齐还真复烧了。
薛知恩看着体温计眉头皱到一起,很是懊恼道:“早知道就不亲着亲着扒你裤子了。”
这不,又着凉了。
“咳咳咳——”
抱着保温杯的齐宿差点没把肺咳出来,他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瞟了:“没事,没事,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薛知恩趴进他怀里,枕在他大腿根上,切实反省:“我错了,为了防止你这病好不了了,咱们今晚还是分开睡吧。”
刚温柔下眉眼要轻抚她发的男人僵住。
说怕传染她的是他,这下人家真要跟他分床,他的心跟被针扎了似的。
“好……好的……分开睡……”
齐大麻烦
“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薛知恩直勾勾盯他。
“开心,”齐宿笑笑,“怎么会不开心。”
“开心怎么一张苦瓜脸?”薛知恩两只食指,抻起他的嘴角,“笑得真难看,像哭。”
“不能跟你一起睡了,”齐宿垂下眼角,实实在在地将贪婪内心剖给她,“我确实想哭。”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薛知恩也笑了,“一块睡不行,不一块睡也不行。”
齐宿贴住她的手,轻吻手心:“你会觉得我麻烦吗?”
薛知恩指尖微蜷,哼了一声:“你一直挺麻烦的啊。”
男人的眉眼耷拉了,因病而更加敏感的委屈还未翻上来,他左边的侧脸被捧住。
“但是我不怕麻烦。”
薛知恩直视他发愣的双眼,虎口叫他吻着,一头撞上他的额头。
“快点好起来吧,齐大麻烦。”
“……”
齐宿需要休息,薛知恩给他空出空间去了主卧睡,正好钻研一下那些跟她有关系的小物件。
但某人跟刚下的狗崽一样,一会儿见不到人就哼哼唧唧地叫。
“你不是说要睡一会儿吗?”
摆弄着娃娃吊坠的薛知恩问窝在肩头的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