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什么要被冒名夺走的恐慌让他发动了车子,差点在打滑的地面上去别车。
可上面还有薛知恩。
猛地刹车,车辆滑出一圈。
齐宿攥紧方向盘大口喘息。
‘叮叮当,叮叮当——’
欢快的手机铃声截断他空白的思绪。
是负责布置他第一站国内展的秦沁。
“齐先生,不好意思突然给您打电话,我们还是希望您能在年前过来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确定年后开展。”
齐宿捏着眉头答应了。
他怕继续跟下去,他真的会做出雪天拦车的危险行为。
他不想变成完全陷入躁狂的狗。
太丑陋。
搞清楚谁是你的主人!
“薛知恩。”
临下车,郑昆忽然叫住急匆匆要下车的她。
他神情紧绷又放松了:“祝你,一路顺风。”
薛知恩道谢,或许是有人的好心肠感染了她。
她关门前说:“你也是。”
“……”
郑昆搓揉鼻尖。
她变了好多,有点像那个谁。
*
等薛知恩一路被助理提醒着慢点上楼,打开家门发现。
家里没人。
她打量一圈室内,还是有人居住的模样。
她掏出手机拨通置顶电话。
对面比平时接的慢了几秒,低沉婉转的音调像有人在耳畔拉奏大提琴。
“喂。”
薛知恩直白:“你在哪儿?”
男人似乎意外她的询问,好一阵沉默。
“我在美术馆。”
他温声细语:“我很快就会回去,冰箱里有吃的,你放进微波炉加热一下……”说到一半又觉得危险,“我给你叫个外卖。”
然而薛知恩已经搜上了去美术馆的导航,她是个说干就干的急性子。
“我这就过去。”
从车库找了辆适合雪天出行的越野车,驶离公寓时,看见郑昆的车还停在原地,她皱了下眉,没放在心上。
电话断掉后,齐宿盯着跳转的屏幕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