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工作人员喊他,“那边您去看看摆放的位置合不合适。”
“……好。”
他不觉得她会过来。
“您看这是我们当天的流程图,还有每幅作品的摆放设计。”
第一次主展偶像的画展秦沁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眼睛一闪一闪的,进入工作状态的齐宿翻看完点出小漏洞。
“哪里?”她为了保持礼貌只顷身把头凑过去。
“这儿,我想应该……”
秦沁惊呼一声扶住齐宿的手臂,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齐先生,我没站稳。”
“没事。”
她踩着高跟重心不稳,齐宿让她借力站好。
秦沁红着脸道谢。
暗道自己在偶像面前丢人。
绕过美术馆大厅的薛知恩正好看见这一幕。
她立在原处,将俩人的肢体接触和女人羞怯的脸红尽收眼底,她攥在口袋里的手膈得生疼。
下一秒,她转身离开。
齐宿似有所觉地看向大厅那里空空如也。
秦沁也跟着他望去,灵光一闪:“您觉得那块空地放些装置艺术怎么样?”
……
通往门口的长走廊,薛知恩周身萦绕着层压抑的戾气。
她不是她妈,跟一个女人抢男人她做不到,为一个男人当众闹得难看她更做不到,她还没疯。
再说了。
他算什么东西要她去争抢?
他算什么东西!
他算什么东西!!
他算……
我的东西。
薛知恩离开的脚步止住。
她调头往回走。
我的东西凭什么让给别人?
可走了几步,她又顿住了。
她想起口袋里的东西,再看看自己的腿,她必须承认一件事。
她比她妈妈软弱。
薛知恩没有返回去直接拉着他离开,而是等在了门口,齐宿结束后出来正好撞见——
她站在一幅画前,静静地观赏,周遭仿佛为此按下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