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我知道。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后半夜谢固又过来了,他瞧见走廊外相互依偎的两人,先是去看了情况稳定的陈奉孝,再出来。
薛知恩早已倚着齐宿睡着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齐宿身上那股阴暗的味道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眉眼都透愉悦的明媚。
其实这在朋友出事的夜晚很诡异。
谢固不太敢靠近,齐宿倒先大大方方地拍拍右边的等待椅:“坐。”
“把茜茜送回去了?”
“嗯。”
很平常的闲话家常。
齐宿:“你饿不饿?”
谢固:“……”
“你到底要说什么?”
“嘘,”青年举起食指,“你小点声,会吵到我的知恩。”
谢固表情几番变化,他现在特别后悔自己再过来这一趟,来都来了,他又没法丢下病人给明显古里古怪的齐宿。
“我只是问你饿不饿,你也没吃饭。”
“你有这么好心?”
“你去买饭的话帮我们也带一份,她今天下午就没吃东西了,我怕她等会儿饿醒。”他眉目温柔地看向怀里的人。
“……”
谢固露出嫌恶的表情。
“齐宿,你大可不必这么挤兑我,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抢什么。”
嫉妒归嫉妒,他还没到失了智的程度。
“你想多了,”齐宿笑,“我不把你当回事了。”
他已然清楚地意识到她看不见别人,再多人觊觎又怎样,她不还是抱着他不撒手吗?
“呵呵。”他诡异地笑出了声,“嘿嘿……”
谢固只觉得脊背凉飕飕的,看他像看鬼上身。
疯子。
陈奉孝翌日一早就醒了,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嗷嗷叫。
“疼,疼,疼,疼!”
“你昨天不是说不疼吗?”谢固倒水。
“我那是安慰你,怕你们吓死,”陈奉孝脸白如纸,“我爸说过年杀张大爷送的鱼,没想到这刀子捅我这儿了,我这就要疼死了,我肚子以后会不会漏风啊,疼……”
“奉孝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