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还没哀嚎完,病房门被推开,满脸担心的程静昀拿着保温饭盒来得最早。
“疼——”陈奉孝话锋猛地一转,“不疼,不疼,不疼。”
见证全程的几人:“……”
“这里交给我吧,”程静昀说,“守了一夜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静昀姐,不用搭把手吗?”
“不用了,奉孝爸妈和其他人一会儿就过来。”
确认不需要,几人看了眼红着脸精神抖擞哪有刚才气若游丝样子的陈奉孝。
他们好像几千瓦的电灯泡,自觉打完招呼前后脚离开。
“这事要处理起来估计也要耗一段时间,这个年是过的不太安生。”
薛知恩头都没抬,在手机上随意点了几下,语气平淡到像在陈述事实。
“很快就会解决。”
她这样的人,离天潢贵胄不过一步之遥,不管说什么即使再荒谬都会变成现实。
程静昀前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被处理,陈奉孝父母上诉时的律师也是业界大拿,轻而易举将其钉死在刑法里。
在这之前,薛知恩给一个人打去了电话。
“我想下个月安排您跟他正式见一面。”
“呵,”电话那头冷笑,“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了,你还想舞到我面前?”
“我不是要玩。”
薛知恩手上转着未点燃的烟,靠在围栏上,神情轻松又自在。
“我是认真的。”
“奶奶,我想成家了,我要给他一个正当的名分。”
她不养见不得光的情夫。
“要是我不同意呢?”
“如果我说——”
她不经意掀起的目光精准地透过热闹的人群落至男人身后,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察觉,转头看来,笑得阳光璀璨,好看的唇瓣在喊两个字。
她的名字。
薛知恩勾唇笑了。
“我准备放弃薛家继承权呢?”
来侮辱我吧
“威胁我?”
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
“你就不怕我真出手弄死他?”
“薛知恩,我疼爱你才一再纵容,我是不管事了,但不代表我就真老的动不了了!”
她是看不上那小青年才不放眼里,她觉得孙女薄情惯了,这么久都没实际作为,这点喜欢又能长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