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次日再睁眼就看见陆骅站着床头轻轻捏着她的鼻子喊道,“小妞,起来咯,太阳晒屁股了。”
“姥姥,几点了?”赵页懵着眼打了个哈欠,床上就剩她一个人。
“睡觉大王,你自己看看几点了。”陆骅拿起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给她看,快十一点了再不起来赶不上午饭了。
“嘿嘿,我现在起,姥姥。”赵页睡得很好,这会精神十分饱满,白皙的脸蛋上透着红晕。
陆骅摸了两把才离开,“快快快,起来吃些东西,肚子一直咕咕叫。”
本家人在年前都串了个遍,大初一的各自安生在家过年,约好互不打扰。
下晌赵页组了牌局开始打麻将,牌桌上几人闲聊起来。
“来吧,当把大的,我要把姥姥和陆姨的退休金全给赢过来。”赵页手上搓着牌,立下豪情壮志。
陆骅不甘示弱,“小丫头片子,口气不小,腰包厚起来就是不一样昂。”
不得不说这几年赵页除了挣钱没干别的,两眼一睁就是埋头苦干,圈里的老大姐都自愧不如。
“姥,咱家有一个傻不愣的就够了。”赵页把筛子扔进去,暗指陆心原给别人打工当黑奴,跑澳洲仨月回来一个子都没带回来。
谁知陆骅误会了,以为她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拍了拍大腿,“你一说我就来气,她偷偷背着家里人谈了个朋友,指定被人骗了。”
赵页起牌的手一顿,瞥了眼坐在左上首的陆心原,“什么时候的事啊?怎么没人说过?”
她说话不紧不慢地语气中带着些审视,下一秒伸手啪地一下打在陆心原手上,“抢庄呢,你做得了主吗?”
陆心原被支配地一连串缩手加道歉,“忘了。”
“什么毛病,年纪轻轻这也忘,那也忘。”眼神也不好,陆骅絮絮叨叨地跟着上家放了东风。
“碰。”陆锡芳在下面接了牌,瞬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你怎么回事啊?早该碰上家了。”陆骅打牌嘴也不停,之前有牌友说她这是干扰对手的一种策略,“你也忘了?”母女俩一个德行。
说完她又跟对面的赵页说,“我比你早知道几天,高中同学说了两句年纪大了,她还跟我急头白脸的,疯了不成?”
赘婿赘小,男人的寿命本就短暂,真要过到老用着人时没了,你不瞎忙活嘛!
“姥,别生气,她能忘估计八成不重要,我回头劝劝。”赵页起了个暗杠摆在一旁,“家里有我呢,谁也别想进。”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陆骅没理解她那句当家做主的接班人宣誓,乐呵呵地跟她说起这段恋情她不看好。
远在八百里外的兴平,蒋洲还做着美梦,希望在三十岁之前能赘到陆家,年轻时不显,这会儿特别想有个自己的小家庭,有老婆陪在身边那该多幸福。
眼看着兄弟一个个也都各自赘出去成家,他心里不免有些着急,王源中已经请人算了好日子,正好定到国庆举办婚礼,
另一个整天在网上宣扬恋爱新思想,男人是独立自主的,反对过去那套贞洁烈男作风,新时代男性享有爱情自由权。
蒋洲有时候会觉得他很可笑,有时又觉得他可怜,每天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世界,梦有多美,现实就多痛,不管从哪方面来讲,女人天生有着比男人更强的优势。
世界从她们□□诞生,他们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