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里,应时肆就?算被送给了封敛,也没在乎成这样,烟该抽还是抽,最?多就?是避着封敛而已。
后来?应时肆听?说了,这人也是个?孤儿、也没有亲人,也没人说话,心底防线多少松动,确实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怎么碰烟。
可惜好景不长,封敛撕了与人为善那张假皮,开始亲手驯化这条不服管教?的“烈犬”……应时肆的烟也就?抽得更凶。
那时候的应时肆,从表面上看,其实已经被教?得挺“乖”。
有些体面样子?了,穿规矩的衣服,说规矩的话,拍封敛给他定好的戏、找好的综艺,也有了不小的名气。
可就?是这么个?仿佛被驯化了的狼崽子?,坐在办公桌上、咬着烟,瞳孔黑沉晦暗……面无表情?地看着封敛摔下轮椅。
看封敛被逼进?绝路,看封敛挣扎着咽气。
……
祁纠把身体从轮椅挪到床上。
“慢慢来?。”祁纠知?道?系统的意思:“不着急,他很乖。”
应时肆已经学了不少,要想带他走正路,的确得一点一点地教?。
在这个?圈子?里最?不干净的泥塘里滚了三年,该看的不该看的,狼崽子?都?已经看得很清楚。
应时肆的脑子?其实相当聪明,看见的都?记在心里,只要翻过了那个?坎,就?会不加犹豫地去做。
但这个?坎也可以永远不翻过去。
祁纠接过望远镜,看了看浴室,狼崽子?洗完了自?己?,正吭哧吭哧搓衣服。
地上的水和泡沫都?擦得干干净净,用过的毛巾也被洗好了晾上,洗完的衣服用力拧干,晾在没有花的花架上。
应时肆环视一圈,相当满意,摆弄着那枚润喉糖,一下一下抛着玩。
家里有一次性用品,应时肆拆了一套,穿着他的T恤短裤,蹑手蹑脚穿过关了灯的客厅,去拿沙发上的面包。
干干净净的狼崽子?,抱着面包、火腿肠、矿泉水,还有那本没看完的书,美滋滋去落地窗边上,借着月光一个?字一个?字念了。
这一宿也就?这么过完。
应时肆看书看到后半夜,一不小心睡在了阳台。
他容易走神,原本只想看完结尾、再补个?没看的前情?——结果看了后面忘前面,翻来?覆去,几乎又把整本书重看了一遍。
阳台没有隔温层,其实比房间里冷很多,但毕竟也是封闭式的,能挡风雪,对他来?说不难受。
应时肆这一觉甚至睡得挺好。
被阳光照在眼皮上,应时肆用力抻了个?懒腰,抱着柔软的毯子?蹭了蹭,正准备爬起来?,忽然察觉到不对。
应时肆拽了拽这条凭空出现的毯子?,又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暖和的。
他还有些愣怔,察觉到身边动静,猛地跳起来?,用力揉了揉眼睛。
应时肆看清近在咫尺的轮椅。
祁纠撑着轮椅的扶手,正低头看他,身上还是仿佛不变的西装,衬衫领口板正,扣子?系到最?顶上一颗。
应时肆没防备,跟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对了个?正着,一秒向后窜出去,险些撞进?画架。
祁纠笑了笑,身体放松,撑着手臂慢慢靠回轮椅里:“睡醒了?”
应时肆盯着祁纠,不说话,攥了攥指节。
这话没办法立刻接——因为可能代表字面意思,也可能代表“原来?你还知?道?醒,睡到这时候,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应时肆清楚,该怎么打怎么打、该怎么罚怎么罚而已,像封敛这种坐轮椅的,动手能力不足,就?很可能找点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