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断袖’之言便着实有些奇怪。
温吞青年将一杯茶水斟至八分满,递到余幼嘉面前,方才继续缓声说道:
“至于余县令提的传言,或许是因为平阳与淮南两地封地很近,免不了许多来往,所以旁人才传出的浑话?”
不然,他也着实想不到缘由了。
余幼嘉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随口道:
“我本也是随口相问,毕竟是从旁人口中转述当朝太子从前是如此说,到底还是问问好。”
,!
温吞青年听到太子二字,顿时面上有些错愕,但也更加无奈:
“太子之话不可信。”
余幼嘉本就想先探探对方品行,再决定生意的事,如今听他这么说,便作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道:
“哦?”
温吞青年没想到余幼嘉居然会想听这个,但他脾性甚好,便顺着话继续说下去:
“朝廷分封藩王,大多时候为防止藩王作乱,会让世子进京为质,这些余县令可知晓?”
余幼嘉点头,温吞青年便继续往下说:
“我其实也是去当过质子的,在未迁都之前。”
“那时的我便随几位藩王之子见过太子勖”
温吞青年一顿,旋即难得长叹一口气:
“他其实比我大不了几岁,我当质子那两年,他才十六七岁?”
“可那时他暴烈的脾性,便已经名扬合宫内外。”
“昔年咱们一同进学,他动不动便责打随侍的仆婢,且常用各种由头将质子们骗去无人的宫殿,关起门来一顿打骂”
“有些时候,也会有些昏招,譬如在冬日入夜之前,用鱼竿吊着些小器具吊在湖水中,第二天等湖水结冰,器具自然留在冰内,而后他便让人用手去捂,若是无法化冰取器,他便去寻陛下,参一本质子的藩地”
温吞青年的眉眼仍然柔和,可终究难掩一丝怅然。
余幼嘉若有所思的多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冻疮,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手拢入袖中:
“大致就是如此。”
“所以,多数质子都没办法信他言语。”
余幼嘉别开眼去,想了想,又问道:
“那你们都不:()酿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