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坐上首位,还有端茶茶水沿不可高于主人家杯中茶水的事情都得交代一遍?”
余幼嘉从前其实也没有那么注意过这些细则,纯粹是靠道听途说与猜测。
不可坐上首座,是因为上一个没给‘谢上卿’留座的人,已经臭名昭着。
而茶水沿不可高于主人家的茶水沿,则是南地交际时的习惯,以示对主人家,对长者的尊敬。
寄奴
寄奴总是喜欢被人被重视的感觉。
既朱焽往后或许还有求于人家,便绝对不可失礼。
当然,这些话,余幼嘉是不可能直说的。
所以,她只道:
“一些小礼节而已,淮南和崇安到底是有一段路,不知你们那边风俗习惯如何,索性多交代一些。”
“你们商队帮了我大忙,既有心拜访,我便也将我们是如何拜访长辈的礼节教给你们,难道不是应当?”
朱载闻言,猛地侧头,与兄长对视一眼。
朱焽微微颔首,朱载便眼神飘忽,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隐约有些泛红。
余幼嘉倒也不在意两兄弟的眼神官司,只道:
“都记住了吗?”
虽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虽她也不太了解真的寄奴,但事必完善,总会有用得上的一天。
朱焽仍是一副温柔的笑颜:
“记住了,我一定以礼待先生。”
朱载则是呛了一声,方才嘀咕道:
“我想再听一遍”
“对了,如果能告诉我如何应付各种年龄段的长辈,那便再好不过了。”
余幼嘉自家都没几个长辈,哪里能回答的上来这个问题,只能含糊道:
“等你们俩出来再说吧。”
“你们再在此处耽误一阵功夫,天色便晚,说不定又错过拜访。”
朱载闻言惊异,指了指近在咫尺的门扉,问道:
“余县令难道不准备同我们一起去?”
余幼嘉比他还惊异,问道:
“我和你们同去做什么?”
她愿意为那四个字替朱焽多跑一趟路挑礼,但又不是真的吃饱了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