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棋背手而立:“不会,我怀疑京城府是接到什么信儿才会露面。”
“怕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也在追查北楚和我爹。”陆观棋捏了捏太阳穴,一晚没睡,此刻有点头脑昏昏沉沉。
宋清荷耳尖微动,听出陆观棋声音里的困怠,她侧身回眸:“你可以回家休息了,等这边完事儿,我也会回府和王爷回禀今日所发生之事。”
待宋清荷语毕,陆观棋袍袖一荡旋身正对:“我不困,这几天休沐有的是时间睡觉,不差这一会儿。”
“翡翠怎么样了?”宋清荷思量半天,还是问出口。没有机会见陆兆松,现在也只能从陆观棋这里得到些零碎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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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观棋道:“爹不曾罚她,更未曾伤她分毫。这几天被禁足在星月楼。其他的,我也不清楚了。不过你放心,她性命无忧。”
宋清荷眉头微蹙:“当时走的匆忙,之前的计划完全被打乱,甚至也没有机会和翡翠说两句话。以后若是有机会,你能帮我把她带出来么?”
陆观棋点点头:“好。”
始终监视对面的裴忌忽然开口,小声道:“小姐!来了好多衙役!”
宋清荷从窗户打开的一条缝看去,果然两列衙役小跑着出现在视线里,站在客栈的门口,将客栈的前面团团围住。
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从紧随其后的马车上下来,走进客栈,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手持账册的人。
“是京城府的通判,来询问住店客人着火时的情况。”陆观棋眼神扫过窗外的这群人,道。“这种无人伤亡的火灾,通常不会由通判这个层级的官员负责,可以确定,还有人在盯着温泉馆。”
宋清荷抿嘴成一条线,凝视着外面正在往客栈里进的衙役。
还在帛桑房间里的陆进完全不知道衙役来了,直到衙役敲门,“我们是京城府衙门的衙役,来询问关于昨晚徐家温泉馆大火的事情。”
陆进回头观察房间的布局,很小,一览无遗。
只有一个衣柜尚能藏人。
想自己一品大员,居然要躲个衙役,陆进眉头拧成一团站在原地,内心摇摆。
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陆进干脆走到门口去开门,想着衙役又不会知道他是谁,随便编个名字应付算了。
衙役视线上下扫过陆进,问:“你是谁?昨天我负责疏散温泉馆的住客,你,我没见过。”
陆进忍气吞声,好言好语道:“我是他的朋友,听说他住的客栈着火了,我来看看他。”
衙役不太相信,“你叫什么?家住哪儿?怎么会和北楚人是朋友。”
陆进回道:“我叫张大,是莲花县人,和有钿在一起做过生意,这几天正好也在京城。”
衙役围着陆进走了一圈,眼珠子左转右转:“你跟我们一起去登个记。”
“我就不用了吧,官爷。”陆进心里已经把衙役千刀万剐了好几遍,可脸上还是要挤着讨好的笑容。“我就是来看看有钿,温泉馆的事儿和我又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衙役不耐烦的挥手催赶:“赶快走,别墨迹,下楼登记。”
陆进和帛桑跟着衙役出门,看见其他房间的住客也都出来,排场长队往一楼去,两个官府的文书各自一张桌子,开始对每个人进行简单的问询和记录。
守在外面的陆年看到陆进居然夹在人群中,慌了,想要上前却被陆进微微摇头示意不准。
大概半个时辰终于轮到陆进,简单的问了几句,文书就让他签字。陆进心气不顺,但还是拿起笔签下‘张大’两个字。
陆进带着气从客栈后院坐上马车离开,陆年小心翼翼的没敢说话,麻溜驾车离开。
而陆进签字的那张纸,被文书撕下交给了衙役,衙役拿着纸出门走到一辆马车旁,将纸递给里面的人。
书画斋的二楼。
陆观棋看着马车上的雕花纹路:“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