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阳光像融化的黄油,从烘焙教室的落地窗淌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
鹿鸣川把白恩月圈在身前,指尖覆在她手背,动作慢得像在拆一封情书。
“蛋清打至湿性发泡,像云朵一样。”
他声音低,混着打蛋器“嗡嗡”的细响,像给空气镀了一层糖霜。
白恩月盯着玻璃碗里渐渐蓬松的蛋白,忽然想起自己曾在深夜刷到的教程——那时她窝在鹿鸣川怀里,小声嘀咕:“看起来好难。”
男人便用下巴蹭她发顶,笑:“等你有空,我亲手教你。”
今天,他兑现了承诺。
教室另一头,一对大学生情侣正手忙脚乱地裱花,女生把奶油挤成歪歪扭扭的爱心,男生急得鼻尖冒汗,却忍不住低头亲她一下。
白恩月看得入神,嘴角不自觉弯起。
鹿鸣川忽然俯身,嘴唇贴着她耳廓:“专心。”
“我在看人家怎么失败。”她小声狡辩。
“那待会儿轮到我们,”他轻笑,指腹在她腕内侧轻轻一挠,“如果失败了,就要受惩罚哟。”
草莓酱在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甜香漫开。
白恩月踮脚去够高处的模具,鹿鸣川先一步伸手,袖口蹭过她脸颊,带着一点淡奶油的味道。
“小心烫。”
他把草莓酱舀进模具,动作利落得像在做实验,却偏头看她,眼底盛着一汪温水。
“鹿太太,”他低声说,“不会觉得无聊吧?”
其实对于这次的约会,鹿鸣川也做了许久的攻略。
他知道白恩月讨厌那些一板一眼的约会项目,但对于这次的约会是否能让白恩月满意,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白恩月失笑,指尖沾了一点奶油,故意抹在他鼻尖:“有你在怎么可能无聊。”
周围响起善意的哄笑。
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像一颗被揉皱的糖纸,包裹着所有未说出口的温柔。
慕斯液缓缓倒入模具,表面晃出一层细密的涟漪。
鹿鸣川忽然放下刮刀,掌心贴上她后腰,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恩月。”
“嗯?”
“答应你的每件事,我都会一一实现。”
白恩月指尖一顿,抬头看他——男人眼底映着碎金,像把整个夏天的光都揉进了这句话。
她忽然踮脚,吻落在他唇角,带着草莓酱的甜。
“好。”她声音软得像刚化开的奶油。
在两人的合作下,一个完美的蛋糕就烘焙完成。
两人端着蛋糕在花房前坐下。
花房外的暮色像被草莓酱晕开,淡粉里掺了一丝金。
鹿鸣川把蛋糕托盘递给白恩月,指尖在金属边缘轻轻一碰,像确认温度。
“站这儿。”
他指了指花房门口那株山茶花——花瓣刚落,枝桠上还绚烂的红色,像给镜头提前打好的柔光。
白恩月抱着蛋糕,奶油的甜香混着晚风,把她的裙摆吹得微微鼓起。
鹿鸣川掏出手机,镜头对准她,却在按下快门前忽然俯身,把奶油点在她鼻尖。
“鹿鸣川!”
白恩月下意识缩了缩,却听见快门“咔嚓”一声。
照片里,她鼻尖一点白,眼底盛着来不及藏住的笑,像二十一岁偷偷:()爱不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