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序在别墅院子里站了一会:“我以为我们俩的劫都渡完了。他得偿所愿的时候,我快酸死了。没想到他是又渡了一次。心里平衡多了。”“你们都是有福之人。”司机在旁边说着,“渡完就飞升了。”况序轻呵了一声,感慨道:“孙叔,智者不入爱河。”“……”沈砚辞难受地哼了两声,秦昭摸了摸他的额头,重新用温水打湿了毛巾,贴到他的颈后给他降温。怕他出什么意外,秦昭隔15分钟就要检查一下他有没有酒精中毒。房间点了一盏黄色的小夜灯。过了两个小时,她开始定闹钟。闹钟一响,沈砚辞就会皱眉。秦昭把闹钟关掉,又怕自己不小心睡过去,找蓝牙耳机的时候。在抽屉里看到一个首饰盒。她鬼使神地打开,熟悉的一抹红映入眼帘,秦昭怔了一下,手指抬了抬。眼泪直接滚了下来。“沈砚辞。”秦昭呜咽了一声,肩膀颤抖了起来。有所感应似的,沈砚辞的眼皮动了动。秦昭哭了一会儿,红着眼睛把盒子放回了原处。看向沈砚辞。他喝得太醉了,安静地一动不动,酡红的脸上还带着难受的神色。秦昭心里难受得厉害,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似的抬了下头。过了一会,她给林见微发了条微信。夜深渐深。秦昭戴了耳机,拿了抱枕垫地上,趴在床边。她头栽了一下,迷蒙地看了眼沈砚辞。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腿麻了,坐到了床上缓了缓。过了两分钟,闹钟恰好也响了,她关掉闹钟,检查了下沈砚辞的生命体征。她看着他的脸。猛然想起来她装醉的时候,沈砚辞也戴着一副耳机。原来是用来听闹钟的。她垂了垂眼睫,握住了他的手。“为……”他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秦昭凑过去:“什么?”沈砚辞眼睛都没睁开,又没了动静。外面的天光开始泛白,秦昭听到他模糊说了声水,给他喂了两勺水,用纸巾擦掉了他嘴角的水珠。她坐在抱枕上,看着他。沈砚辞突然掀了下眼皮。秦昭眼睛亮了一下:“你醒了。难受吗?”沈砚辞看着她,眼神涣散:“分手了,还找我……干什么。”秦昭脸上的光彩消失,她抿了下唇,垂着眼睫:“没分手。”她捏着手指:“我很喜欢你。”沈砚辞哼笑了一声,阖上眼皮,不再说话了。秦昭低了下头。过了一会,他呢喃道:“我很……差劲吗?”“没有,你很好。”秦昭握着他的手,“是我不好。”“为什么……”他声音含糊。秦昭凑过去听:“你说什么?”“不喜欢。”他的呼吸很烫,带着酒气,撒在耳朵上很痒,秦昭又稍微拉开了点距离。沈砚辞不开口了。在她放弃,想问他喝不喝水的时候。沈砚辞梦呓般道:“昭昭。”“嗯?”他过了一会儿,开口道:“如果没……遇到你……是不是……就——”“好——”如果没遇到你就好了。一股热意从眼底里涌出,水汽弥漫了整个眼睛。沈砚辞脸上还透着薄红,意识还没恢复。秦昭嘴巴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发出声音:“你,不想喜欢我了吗?”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啪嗒啪嗒——床单被泪水晕出几团水渍。沈砚辞:“分——”眼泪落到了他的掌心。秦昭抬着眼睛,也没管眼泪。她看着沈砚辞,嗓子眼都开始发麻。因果轮回,她因为吃药没体验到的情绪终于还是回到了她身上。“沈砚辞。”她缓了一会儿,开口又闭上,她的嘴唇都在颤,“我还你一次。”“你。”秦昭抿了下唇,抑制住自己的哭腔:“你醒了,跟我说。”“你真的很好。”她声音轻的不像话:“很好很好。”快7点半的时候,秦昭确认他没问题后,把耳机放回了原位,给他掖了下被子。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她情绪总是不受控,她走在路上,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没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她就继续吃药。秦昭呜了一声,在路边哭了起来。-沈砚辞九点多的时候醒来了,头痛得要命。他按了按太阳穴,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半杯,还是温的。手心里有抹潮湿,他摊开,顿了一下。管家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杯电解质水。见他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沈砚辞:“头有点晕。”管家把电解质水给他:“先补充点电解质,一会我让厨师准备营养餐。”“嗯。”沈砚辞喝了口电解质水,阖了下眼皮:“有别人来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管家:“我8点钟到的别墅,没看到其他人。”他顿了一下:“物业来过,8点半的时候,带了解酒汤。”沈砚辞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下午况序打电话过来关心他是否还活着。沈砚辞:“还没死。”况序听他这语气,有点纳闷:“你们还没和好?”沈砚辞看了眼置顶的微信,从昨天到现在一条信息都没给他发。他头疼地更厉害了。况序叹了口气:“我看秦昭不像是完全不在乎你。”沈砚辞阖着眼皮:“你谈恋爱只要一点儿在乎?”况序啧了声,调侃道:“她不是还没抛弃你呢。你都愿意为了她从英国回来,再跟她去美国怎么了?”他语气有一种事不关己的轻快:“还是你害怕她去美国也不要你——”况序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啧啧啧了几声,摇了摇头:“脆弱,太脆弱。”-秦昭吃了早饭,快中午才开始睡觉,睡到下午4点。她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打开了手机,沈砚辞下午1点多发了条微信:“头好疼。”喝那么多酒能不疼吗?秦昭回复的时候,脑子里突然闪过他说的话,手指停了下来。她垂着眼睫,打字道:“好好休息。”她先跟林见微约了一些检查,今天检查一部分,明天检查另一部分,外加心理咨询。:()惊!被豪门认回的校草是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