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崎与刘夙交手数十招,刀剑相撞声如惊雷炸响。刘夙多年未战,却仍杀意如刃,内力阴寒毒辣,身法诡秘如鬼影,每一招皆致命。
两人踏着尸骨残骸而斗,宛如修罗对决,风声呜咽,鬼哭神号。
而另一边,萧钰身影翻飞,白衣挥剑如霜。几名战奴被她拦腰斩断,却仍拖着血肉残躯,咆哮扑上,死而不僵。
她神色渐凝,眉宇沉冷。这些战奴身中“战奴丸”,早已断绝生死,不惧痛苦,不知退让,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难对付。
耶律屋质身侧亲兵已然节节败退,抵不住战奴疯狂围攻。敌众我寡,局势急转直下。
“慎隐大人;”萧钰挥剑挡下一记扑袭,咬牙催促,“动动你那绣花枕头似的咒术,让我开开眼,看看敌烈麻都司的真本事!”
她咬牙压住翻涌的气血,额上冷汗渗出,巫毒反噬令灵息失衡,体内真气如乱线脱控,连九尾法相也无法唤出完整形态。几个回合下来,她竟连战奴的撕咬都难以完全挡下。
雾气中,杀意未歇。
“晓——!”
封崎眼见她被击退,脸色剧变,脱口惊呼。长刀横起,震开刘夙一招,欲回身赶向萧钰所在。
可刘夙怎能容他脱身?!嘴角一抹阴笑浮现,声如毒蛇吐信:
“时鹤真人留下的巫毒,你当是几颗破丹药就能解的?臭丫头,你的命,今日注定要埋在这儿。”
闻言,耶律屋质猛地回首,望向始终在他身后为他掩护的萧钰,目光倏然一沉:“你……你早就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萧钰抹去唇角血迹,眉目如刃,眼神却坚定如铁:“早说?早说我还能拦住你,自己跳出来当诱饵吗?再说了,他们冲我来的。你以为我不跟着,刘夙就不会找到客栈去杀我?”
你……”屋质一时语塞,不知是怒她轻身涉险,还是悔自己未察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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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与恼意交织成一团,化作沉沉闷痛堵在心头。
“行了!”萧钰打断他,神色凌厉如霜,“我赌你宗室血脉加身,又得先国师真传,还能镇不住一个烂脚邪道?!开阵,我来给你护法!”
话音未落,敌阵中阴鸷气息陡然炸裂。
荆南亡国国师缓步逼近,右手权杖通体漆黑,末端镶着一颗泛着湿光的巨目妖珠,珠中瞳孔滴溜溜旋转,仿佛活物窥伺万象。
“有术士又如何?”他冷笑,声音沙哑而森然,“今日踏进我‘噬命邪阵’者,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权杖猛然落地,轰然一声震响!
地面龟裂爆开,黑气如毒龙般喷涌而出,扭动着奔涌向萧钰所在,煞气冲天。
“保护郡主!”
耶律屋质一声厉喝,单掌捏诀,脚下光纹骤现,灵阵应势而生,宛若星图旋转,光芒自他脚下扩散。
衣袍猎猎翻舞,灵息勃然涌动。
兵卒闻令,强撑着变阵向他与萧钰方向合围。然而战奴如疯如狂,源源不绝地从四方扑杀而至,血肉模糊间,阵形岌岌可危。
封崎亦被刘夙死死缠住,杀招如潮,分身乏术。
霎时,守阵告急。
缺口被不断地撕开,萧钰毫不迟疑,抬剑便顶上前,斩下一名疯魔战奴。
可她伤势已重,灵息紊乱,每挡下一人,自己也随之被反震,护体灵息愈发涣散,身影在杀阵间摇曳,犹如残灯风前。
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剑刃染红,她却一步不退,只盯着那即将完成的术阵,不容有失。
生与死之间,她独自拦下了命运的破口。
就在杀阵将破未破的边缘,耶律屋质忽然闭目凝神,五指疾掐诀印,掌心灵纹翻涌。
“风起北山,地锁玄冥——”
他低声咒语如梵音回荡,灵息鼓荡,金色灵光自他周身腾起,如雷霆交缠,又若星河倒卷,直冲天际。
“困!”
他掌心朝地猛地一按,术阵光芒暴涨,一道结界轰然张开,硬生生将最外围一圈战奴与邪气隔绝在外。
:()夺舍废柴郡主后,天命仙途我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