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河一行人直奔县衙。门口一排手持长矛、腰挎佩刀的府邸护卫。看到这伙来意不善的人,尤其是看到他们手里拎着的周璞。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大变。“什么人!站住!”为首的护卫头子厉声喝道,十几根长矛“唰”的一声,齐齐对准了姜星河。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周围的百姓们吓得纷纷后退,但又不愿离去。远远地围成一个大圈,将县衙门口堵得水泄不通。姜星停下脚步,侧过头,对着身后的张猛吩咐道:“去,旁边那家酒楼瞅见没?给本公子搬张太师椅过来。”“啊?”张猛一时没反应过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椅子干嘛?姜星河用扇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啊什么啊,让你去就去。就说本公子要在这儿晒晒月亮,听听曲儿。”“得嘞!”张猛应了一声,蒲扇般的大手一挥,拨开人群就朝旁边的酒楼大步走去。那酒楼的掌柜正趴在二楼窗口看热闹,冷不丁看见这么个煞星冲自己来了。吓得腿都软了。没等他反应,张猛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不由分说地扛起一张最气派的红木太师椅,又在满楼食客惊掉下巴的目光中,扛着椅子下去了。太师椅被重重地放在了县衙大门的正中央,正对着那块“青阳县衙”的牌匾。姜星河满意地点点头,掸了掸衣袍下摆,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顺手从张猛手里接过还在“呜呜”挣扎的周璞,像摆放一件待售的商品一样。把他立在了自己的椅子旁边。做完这一切,姜星河施施然地从腰间抽出那把“嬉春图”折扇。“哗”地一声展开,悠哉悠哉地扇起了风。整个县衙门口,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姜星河这番骚操作给震懵了。在县衙门口,绑着县尊的儿子,搬来椅子坐下,还悠闲地扇着扇子?这是疯子?还是活腻了?护卫头子脸色铁青,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却愣是不敢下令上前。周璞还在对方手里,万一……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与此同时,县衙后院的宴会厅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县令周乾正高坐主位,满面红光地接受着满堂宾客的吹捧。今天心情很好,刚刚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又收了几个孝敬颇丰的下属。“周大人真是年富力强,治理有方啊!这青阳县在您的治下,那真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爷,悦来客栈派人送来的,说是……一位姓姜的公子的‘拜帖’。”“哦?姜公子?本官不记得认识什么姓姜的……”慢条斯理地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在座的宾客们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然而,周乾的目光刚落在信纸上,脸上的笑容就瞬间凝固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红润转为铁青,再从铁青转为酱紫。呼吸变得粗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疯狂摩擦!“岂有此理!”“砰!”周乾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手中的琉璃酒杯被他生生捏碎!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但他却恍若未觉。满堂宾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得噤若寒蝉,整个宴会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能让这位县尊大人失态至此。还没等周乾发作,宴会厅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管家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惊恐和汗水,声音都变了调。“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啊!”周乾猛地转头,眼神凶戾得像要吃人。“慌什么!天塌下来了不成!”“老爷!是公子……是公子啊!”“公子他……他被人用绳子捆着,就立在……立在咱们府门外示众啊!”“什么?!”此言一出,周乾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血气直冲脑门。踉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在自己府邸的大门口,被人绑着示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周乾气得浑身发抖,一张胖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一脚踹翻面前的酒桌,碗碟碎裂声响成一片。“来人!给我抄家伙!”“本官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狂徒,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后院。周乾一把推开上前搀扶的宾客,带着一群怒气冲冲的护卫。杀气腾腾地朝着府门外冲去。,!“爹!爹救我啊!!”被绑在木桩上的周璞,一见到他爹带着大批人马杀到。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扯着破锣嗓子疯狂尖叫起来。周乾的眼珠子瞬间就红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像一头待宰的牲口一样被捆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塞着破布,呜呜地叫着,狼狈到了极点。而在他儿子旁边,那个始作俑者,那个不知死活的狂徒。竟然还他妈优哉游哉地坐在太师椅上!那悠闲的模样,仿佛不是在县衙门口,而是在自家后花园里乘凉!这是泼天的奇耻大辱!“杀了他!”周乾的理智被怒火烧得一干二净,他抬起肥硕的手臂。用尽全身力气指向姜星河,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咆哮。“给本官宰了这个杂碎!把他剁成肉酱!!”身后上百名护卫齐声怒吼,声震四野。抽出腰间的佩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朝着姜星河猛扑过去!整个街道上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围观的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生怕被卷入这场风波,脸上满是惊恐。完了,这年轻人死定了!敢这么羞辱县尊大人,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然而,面对这股足以将人撕成碎片的杀气。姜星河的脸上,连一丝一毫的慌乱都看不到。:()权倾朝野,女帝求我别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