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华兰的声音逐渐尖锐,清御又觉得被压迫得上不来气。
“朕和谁在一起,干什么,还不需要问皇后的意见吧?”
祁华兰震在那儿,这是清御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她抬眼看清御的深眸,竟看不到一点爱意。
在她心中,清御会一直爱自己,而且是永远爱她一人,可现在她突然感到恐惧,不安全感油然而生。
“陛下当然不用问臣妾的意见,臣妾就是想知道,是不是臣妾哪做得不好,惹了陛下厌弃,才会如此对待臣妾。”
见祁华兰泪眼婆娑,清御的语气也软了些,“皇后没什么做得不好,只是朕想换换口味罢了?”
“换换口味?”祁华兰苦笑一声,这句话无疑把她的自尊按在地上摩擦,“陛下的意思是,腻了臣妾?还是觉得臣妾老了,不复往年风姿,喜欢年轻的女子了?”
清御懒得解释,他不是喜欢年轻的女子,他只是喜欢十七岁的女子罢了。
因为叶云笙十七岁,只要有一点和她关联的地方,他都会心之向往。
“皇后多想了,你稳坐后宫,永远都是六宫之主,皇嗣现在只有大皇子一人,为了江山社稷,皇室开枝散叶也是皇后的责任,不是吗?”
“皇上是在责怪臣妾没能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还整日霸占皇上是吗?”
真是越说越不讲理,这本就是事实,而她非要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好让清御产生愧疚感。
清御真的不想纠缠,淡淡道:“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祁华兰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出来,她不想失去清御,这么多年来,自己的一切骄傲和自尊,都是建立在清御对自己的疼爱。
可现在,清御的态度让她的信念瞬间崩塌,从小高傲的她受不了这种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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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华兰上前,跪在清御的龙椅前,双手拉着清御的袖口,俯首做低道:“陛下真的不爱臣妾了吗?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有你对臣妾的承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清御别过头去,没有看她。
“陛下还记得臣妾的这身衣裳吗?是我们初见时的那件,当时你还说,臣妾穿这身衣服如清水芙蓉,水灵得很,陛下你难道都忘了吗?这五年来,我们一直都很恩爱,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祁华兰试图用过去勾引清御回头,时刻提醒着他年少时的情谊,可她越这么说,越让清御觉得反感。
就是这些过去一直捆绑着他,要是没有当初与她的情与爱,或许就不会与祁家扯上什么关系,就不会处处都受祁仲安的裹挟。
又或许,他会早点遇到叶云笙,让她成为自己的皇后。
“够了。”清御猛地起身,祁华兰扑了个空,摔到了地上,“皇后别再多想了,你先回去吧,朕有空会去看你的。”
说完,甩开袖子,离开了养心殿。
祁华兰就这样呆呆的怔在那儿,这是她二十二年来头一次受到这么大屈辱,而这一切都是拜福贵人那个贱人所赐。
她的眼神变得狠厉,心中发誓,一定要弄死那个抢走皇上的贱人。
一个月过去了,后宫很是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从那次之后,皇上就再也没踏入过后宫。
福贵人还是每日出入养心殿,虽偶尔会换平妃过来伺候,但福贵人还是成了那个最得宠的人,很快,皇上便封她为福嫔。
不久,福贵人便传来了好消息,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
清御自然高兴,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大皇子也有伴儿了,于是特意吩咐内务府,要好好照顾福贵人,只要是她想要的,都优先给她。
平妃心中郁闷,想着以前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跟班,现在竟爬到自己的头上,成了皇上的宠妃,现在还怀了皇嗣,以后更不会受她所用了。
而自己也伺候了皇上几次,偏这肚子不争气,一点动静都没有。
但她并没有气馁,福嫔现在已有身孕,想来就不能再伺候皇上了,皇后被皇上冷落已久,而柳妃那高高在上的犟脾气,更不屑与别人争宠,其他人就更不用瞧了。只要皇上还能继续宠幸自己,总有一天她也会怀上龙种的。
果然,福贵人刚刚怀孕,早期反应大得很,她借故撒娇,总想见皇上,皇上有空就会去安抚她一下,有的时候还会陪着她入睡。
但时间久了,皇上还是被她缠的有点烦躁,便回养心殿休息几日,而那几日便把平妃宣过来。
:()凡心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