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冲一跳,她口中已笑道:“公子要如何谢我?方才可救你一命。”
他抬头,怔怔望向她,呼吸陡然急促,正是一副「滴水之恩偏要以身相许」的模样。
本来雨夜凉寒,此时帐中却燥生干热,迸溅着灼灼火星。
吞咽唾液润泽咽喉,他抖着手去揽她的腰,语气低沉而郑重:“我以鄂国谢你,如何……”
这话之重,几近于在明示心意,妲己却只装听不懂,“休要胡乱允诺,你先将窃走之物还来,再说旁的。”
“我窃走何物?”
她缓缓凑近,也在他脖颈上轻啄。
鄂顺一僵。方才他还偷偷亲她,此时变成被亲的那个,反而羞臊。又想躲,又忍不住要迎合。
身体慢慢倒下,她长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天罗地网一般。
他已然情动,细细的狐眼眯起,里面尽是些颠倒色彩,近乎哀求地低唤她……
“妲己……”
他盼望着她低下头来,盼望被她占据。
可妲己反故意止住,正色道:“窃走之物我已讨回,公子也该离去。”
他眼眸一暗,忽地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笑说:“你多讨些回去,岂不更好。”
妲己要推他,两手已被他交缠抓住,拉去头顶。他分明出手温柔,也未用力,她却挣脱不得。
她又气又笑,故意唬他:“顺,你再闹,我要喊!”
“别、别……”他又是笑着求她。
妲己作势张口——
他猛地低头,将她的话语都吃进腹中。
等反应过来所做所为时,神魂如火烤,已在生涩吮吻她的唇瓣,恨不能吃进肚中……
隔着一层轻薄春衣,她的体温与柔软也如此清晰,令人骨髓缝隙酸痒……
也是天旋地转,诸感远去,只口齿交叠发出细微“啧啧”水声,听来极银。
怀中,妲己渐渐挣扎起来,蹭得他闷哼一声,这才放开,衣衫已被噌得凌乱。
“疼!”她抱怨,“怎如此恩将仇报?”
这是亲吻还是吃人?
她脑中还有了个荒谬结论——
这大邑之花虽看似端雅自矜、实则大约被舔两口就要顶腰。
狐狸也感慨:“顺虽爱说软话,实则最强硬。”
妲己无奈叹气:“确实极硬……”
狐狸:(^-_-^)???
此时鄂顺无比狼狈,一面低声道歉哄她,一面又忍不住仍要轻啄……吻细密落在她腮边、耳边……
他心中朦胧有一个感觉,此时此刻,他好似才刚被妲己看入眼中……
窗外,戍卫在大喊:“月出将至!寻锁落锁!”
宗庙即将闭门……
若是闭门,戍卫尽数退去庙外,只会在外部巡视更频繁……
“我需走了。”鄂顺的心犹在爆裂跳动,几乎要从喉咙蹦出,“待我从周原归来,你再找我还你……我还有礼要赠你。”
妲己知他说的是那金色小马,也不说穿,手推在他白皙胸肌之上:“快走,不必你还!”
他狐眼更是笑得一眯,顺势又低头在她唇上一贴:“那多要一个。”
逃走时,虽跑得快,到底还是被她在另一只臂膀上也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