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凭川也被碎裂声刺醒了,看着满身狼藉,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在介意夏眠的过去。
连夏眠自己都云淡风轻,他却耿耿于怀,从下午一直记到现在。
他……失控了。
周凭川垂了下眼:“当然不是。”
“那你想干嘛啊,”夏眠揉揉腮帮,因为喝的多,说话声软软的,倒像是在撒娇,“幸好我这脸是原装的,要不都得被你弄去返厂维修!”
为了什么?
周凭川伸出手,用指节由下至上刮过男生被捏到泛红的肌肤——当然是为了吃掉你啊。
他原本计划一点一点蚕食殆尽的。
可现在他改主意了,夏眠就像一块美味的蛋糕,他想尽快,吃掉他。
听到杯子碎裂声,任喜萍怕伤到小两口,急忙跑了出来。周凭川便放开夏眠,转身回屋。
对于一个醉鬼,周凭川没什么兴趣,他要的是完全占有,而非趁人之危。便也没管夏眠,等他睡安稳后,在他身侧躺下。
这次来南港来的突然,任喜萍什么都没带。回京之后,她忙活了一天才把行李打包好。儿子结婚了,有人替她照顾她的眠眠,她倒没执拗着不肯离开。
买房浪费了一天半时间,周凭川堆了许多工作,需要夏眠自己把任喜萍送到南港。
两人还是乘的周凭川的湾流,临上机之前,任喜萍脸色犹豫:“眠眠,你说明昭那边……”
虽然任喜萍跟夏明昭没感情,但在血缘上,夏明昭才是任喜萍的亲儿子。这一走小半年,她怕夏明昭有事的时候找不到自己。
“跟他说一声吧,”夏眠理解她的犹豫,“如果正好有空,说不定还能来送送您呢。”
说完,怕任喜萍不自在,夏眠特意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假装刷微博。
见儿子没因此责怪自己,任喜萍松了口气,拨通夏明昭的电话。
她和这个亲生子缘分浅,两人连微信都没加,只简单留了电话号码。
她怕夏明昭不愿跟她说话,没想到,对方接的倒挺快:“喂,您好。”
显然,夏明昭没存她电话号。任喜萍怔了下:“明昭你好,我是……任喜萍。”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啊……妈,”夏明昭叫的很生疏,“您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要去南港了,明年春天吧,差不多能回来。”
南港气候适宜,氧气充足,对心脑血管有益处,许多退休老人都有去南港过冬的习惯,但前提是,能在那边买得起或者租得起房子。
任喜萍的经济状况夏明昭太清楚了,得知两家抱错孩子后,他住过几天又脏又乱的贫民窟,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
所以……她的钱是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