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分别这么多日,他定然是想的,可冲着伤口,云冉也绝不会放纵他胡来。
“等你的伤养好了再说。”
云冉不好意思去看那灼灼逼人的眼神,只垂下纤长的羽睫,一边拉开那覆在胸口的手,一边义正言辞道:“你遇刺一事已经传入长安,闹得人心惶惶,现下当务之急就是养好伤口,尽快回长安。至于旁的事……”
她小声道:“晚几天也不迟啊。”
反正已经重逢,难道她还会跑了不成?
司马璟见她态度坚决,又念及如今的身体尚且虚弱,便是真要行房,怕也不得尽兴。且此处是旁人府邸,多有不便。
遂也压下哄她坐上来的念头,只道:“那你又欠我两回。”
云冉:“啊?”
“如今已是夏日,按照规矩,夏日两回。”
司马璟与她算着账:“今日已是五月十三,距你我分别共为一百零七日,三月十九正式立夏,算起来你欠我五十三个春日、五十四个夏日,照春一夏二的规矩,统共是一百六十一回。”
一百六十一回?!
云冉的眼皮跳了又跳,只觉这话简直比旁人告诉她欠了“一百六十一千银子”还要可怕。
“谁教你这样算的?你这完全是、完全是……胡说八道!”
云冉坚决不认可,开玩笑,这要是认下了,她下半年还能下床吗。
司马璟眉梢轻抬:“赖账?”
“谁赖账了,分明就是你黑心眼!”
云冉哼道,转身就要下床:“才不跟你说这些不着四六的事,时辰也不早了,你自个儿歇息吧。”
司马璟拧眉,拉住她,“你去哪?”
云冉:“我回我的屋子歇息。”
她连日奔波,不敢松懈,这会儿见到司马璟没事,心弦一松,疲惫也随即涌了上来,只想倒在舒服的大床上踏踏实实睡上一觉。
司马璟:“在这睡。”
云冉:“不要。”
司马璟:“……”
“我是为你着想。”
云冉看着他,目光诚恳:“反正在你伤好之前,咱们睡在一起也不能做那事,要是还躺在一块儿,那你多难受。与其那般,倒不如分开睡,也利于你养伤。”
说到这,云冉也突然明白为何春闱前一阵,三哥三嫂分房睡了。
八成也是为了防止俩人夜里胡闹,耽误正事?
思绪短暂跑偏了一瞬,再次回神,男人一把将她推到了床里,又抬手摘去两只红菱绣鞋,放下另半边的幔帐。
“司马璟,你——”
她话没说完,带着淡淡药气的锦被就裹了上来,后背也贴上男人坚实高大的身躯:“别乱动。”
他不轻不重捏了下她腰间软肉,从后牢牢拥着她,薄唇也贴在她的耳侧:“你别勾我,我就不碰你。”
云冉被他抱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一张脸也火辣辣的:“谁勾你了?”
明明是他一沾上她就又亲又抱,连说几句正经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司马璟并不想与她说正经话。
见到她的第一眼,只想将人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通。
虽碍于伤势,不能大快朵颐,但这般将人抱在怀中,闻着她发间清香,感受着她绵軟如云的身躯,也稍稍缓解了分别多日的思念。
夏夜静谧,幔帐昏暗,偶尔听到几声窗外的虫鸣。
“冉冉。”
一声低唤打破床帷间的静谧。
云冉差点都要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冷不丁听到他这唤,以为他又不死心,不禁警惕:“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