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却是半晌没吭声。
云冉觉着莫名其妙,手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胸膛,阖眼咕哝道:“不许说话了。我真是很困了,这些天只顾着赶路,都没好好的睡个正经觉……”
她边说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皮也越来越沉。
迷迷糊糊中,身后男人好似亲了亲她的脸颊。
“……多谢。”
多谢?谢她?
谢她什么?
完全没来得及想,意识就被浓郁疲倦彻底占据。
夜阑人静,虫鸣星稀。
这一觉,紧紧依偎的小夫妻睡得极沉。
翌日直到日上三竿,云冉才昏昏醒来。
刚要伸个懒腰活动手脚,稍一动作,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被夹着,一捻柳腰也被牢牢掴着,整个人几乎要被男人嵌入身体里一般。
……难怪她昨日夜里,总感觉自己被压在石头山下。
腹诽归腹诽,见司马璟还睡着,她也不想打扰他——
她小心翼翼的,试图将腿从男人身下抽回。
才动一下,头顶冷不丁传来一道尚且带着晨起沙哑的嗓音:“醒了?”
云冉微怔,讪讪抬起头:“我吵醒你了?”
司马璟:“没有。”
看着光线昏黄的帐子里,妻子那张慵懒懵懂的白净小脸,他忍不住低头靠近:“早些时候就醒了,但见你睡得熟,便也继续睡了。”
云冉感受到他凑近的热息,肩背不禁绷直,脖子也缩了缩:“那我们快起来吧,外头那么亮,想来时辰也不早了……唔!”
耳垂忽的被含住。
云冉身子瑟缩:“痒,你别这样。”
拒绝的嗓音因着刚醒来还透着几分娇慵,落在晨起兴盛的男人耳中,仿若欲迎还拒的娇嗔。
昨夜她睡得极快,几乎一沾枕头就睡,司马璟也不忍闹她。
如今一觉睡饱,都有了力气,哪怕不能做到最后,却也要讨些利钱。
“冉冉。”
他咬着她的耳垂,浓睫低低掩盖着眼底的慾念:“帮我。”
云冉被他亲得面红耳热,冷不丁听到这话,结合紧贴着的感受,还有什么不懂。
她闭着眼,含糊道:“你自己想办法。”
司马璟:“肩头有伤,不方便。”
云冉:“……那你忍一忍?”
“你忍心?”
说话间,男人的薄唇沿着她粉光若腻脸颊已游移到了脖颈:“冉冉。
“好冉冉。”
一声一声的低唤,就如狐狸精在耳畔勾引的魔咒,将云冉的道心搅得稀乱。
算了。
她深吸口气,转过身,与他讨价还价:“帮你可以,但得抵消一次。”
司马璟:“……”
云冉见他不说话,心下哼哼,这个锱铢必较的奸商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思及此处,忽的起了个坏心眼,她伸手就朝他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