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晔冷笑:“好。”笑容里满是阴鸷。
姜樾之嗅到一丝不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扛在肩上。男人的胳膊如一条铁链一般,将她牢牢捆住,任凭她如何捶打,都挣脱不了分毫。
“祁晔,你放开我!”
祁晔:“好啊,既然如此,孤就让你先生下长子,如此你便可以停药了,是么。”
祁晔踹开房门,扛着人信步走进,顺脚又重重关上了门。
巨大的慌乱充斥着她,祁晔的话不是假的,他是认真的想要了自己。
姜樾之被重重摔在榻上,腰间传来猛烈的疼痛,可如今她顾不了这么多,爬起来一个劲地向后退。
祁晔察觉到她想逃离的意图,抓住她的脚腕朝自己胸口拖:“你还想跑哪去?”
姜樾之死死盯着他:“祁晔,你别发疯。”
“不过同自己的发妻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如何叫发疯?”
姜樾之抬脚踹他,不过这点力道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罢了。
姜樾之深吸一口气,好汉不吃眼前亏:“殿下,臣妾小日子不方便。”
“哦,是么?”祁晔一听便知是她拖延时间之举,坏笑地朝她靠近,“那孤要亲自检查,你到底有没有说谎!”
姜樾之抓住一旁的被子往自己身上遮盖,却全数被他卷起丢在地上。
“姜樾之,你究竟是讨厌孤,还是在为谁守身如玉?”他欺身而上,在贴近她耳畔时停下了动作,问出这句话。
姜樾之大口呼吸着,鼻尖皆是陌生的气息。这个问题在她脑海中转了又转,她不是早就做好成为别人妻子的准备了么?
既然做那事这么欢愉,和谁做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她就是不想,不管他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她的夫君。
只要不是他,她统统都不想。
见她沉默,一股酸楚涌上心间,他好像知道了答案,最不想承认的那个答案。
他用力地锤了几下床榻,发泄着什么,然后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姜樾之,你怎么敢侮辱孤到这个地步。”
“殿下,你我相安无事不好么?你要什么美人,哪怕是楚千瓷我都不介意。”
祁晔垂眸看她认真的眸色,眼下泛红,泫然欲泣,真叫人怜惜。
忽然想到栖临殿中,他曾偷偷打开箱笼看外面那位小女郎,那双因为思念母亲落泪的眼睛。和眼前这双,渐渐重合,只是这双眼睛的主人,一点都不关心他。
祁晔松开她,拇指扫过她的眼睫,她因为慌乱微微颤抖着。
姜樾之的声音带上喑哑:“殿下,你有你的责任,我亦有自己的为难。如今这个局面我也知晓,你我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会做任何为害东宫之事,殿下可以信我。”
她的嘴一张一合,祁晔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只专注看着她的脸,这样好看的眼睛,不敢想若她饱含情意而非充满敌意地看着他。他该会如何动心。
为什么,这样好看的眼睛里没有他?可明明,她就是他的,不允许旁人染指。
“姜樾之,孤要得到你。这是孤方才浮现心头的一句话,你震惊么,孤同样不可置信。”
姜樾之睁大了眼眸,抵在二人之间的手悄悄蓄力。
“忘了那个人,孤能给你最好的,把你的心收回来,给孤。”
姜樾之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推开,翻身从榻上滚落,重重摔在木质的脚榻上,发出一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