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的话久久萦绕在耳,三皇子和爹爹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必须确认那块玉是否与姜府有关。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
“怎么了?谁还能惹殿帅不悦?”
谢岁安难得露出疲倦之态。姜莱执壶斟茶。
“现在姜庆一党时常在陛下耳边吹风,每日都得多费心思调节。”
杯中水满的溢出来,姜莱却浑然未觉。直至水滴声突兀砸落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她拿出帕子想去擦拭,被谢岁安拦下,唤了个丫鬟进来处理。
姜庆。
姜莱已经许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叔父姜庆作为姜氏旁支,不是家中嫡子,才学也不为出众,自小便不受家中长辈重视。
前些年与友人山间出游时,救下一名女子,女子芳心暗许。回京后便遣人四处搜寻他的踪迹。
女子也是位大户人家的女儿,虽对姜庆有意,但家中长辈却认为对方身份配不上自己,但她性子执拗,哪里肯听,只说此生非他不嫁。长辈拗不过,亦不愿女儿嫁去受苦,只能放宽要求,让许庆入赘,若是不愿,便只能作罢。
姜庆知道后立即答应了,没有丝毫犹豫。
虽然姜庆做了上门女婿,但是那户人家倒是愿意提拔他,官阶升了不少。看样子比在自家舒心了不少。
姜莱对这位叔父的经历印象也并不深,但让她在意的是,自家爹爹入狱后,丞相的位置竟然被他替了上去。
要是说其中没有什么隐秘,她不信。
“怎么心不在焉的?”谢岁安说,“可是因为姜庆这人?”
谢岁安自是知道姜庆与姜莱之间的关系。
“我调查过,这人愚笨,心机深沉却不堪大用,你父亲的事情暂时没查到与他有关。”
“殿帅。”姜莱打断道。
“嗯?”
“我与公主投缘,不知能否安排我进宫同她说说话,整日闷在府里,无趣得很。”
谢岁安顿住,试图从姜莱眼里挖出她的意图。
姜莱杏目圆睁,湿漉漉的一双眼,让人没有防备。
“不是难事。”
谢岁安在宫中见过几次李昭,当时她也说过让姜莱多来宫中陪她说说话,但最近事情太多,一时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谢岁安安排事情很迅速,因为最近总是早出,不忍让姜莱起那么早,便将自己的腰牌留到桌上,让她有空便拿着腰牌入宫,守宫门的人见到腰牌后自会放行。
“你怎么没和殿帅一起?”
姜莱一推开门,就见沐风站在院中。
平日里,没有任务的时候,沐风大都护在谢岁安身边,今日倒是一反常态了。
“公子说少夫人要进宫,属下送您。”
姜莱转头四下看了眼,“十一呢?平日里不都是他陪着我出去?”
“公子安排十一了别的任务,这几日属下会保护少夫人的安全。”
谢岁安的身份当真是一张通行令,她们顺利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