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说不得这口木箱值多少钱呢,这么随随便便就想买走?做梦!
时觅和江听晚被赵大夫妻从二楼推到楼下,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这箱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时觅见这两人说不通,索性直接说道:“留在这里说不得会害了你们。”
“呸,什么害了我们,就是想骗我们的东西,”赵大此刻已经认准了时觅是来骗自家木箱的,从旁边抄起扫帚举了起来,“走,再不走可别怪我不给你们面子,用扫帚哄你们走了!”
见这夫妻二人如此蛮不讲理,江听晚险些气个倒仰,来之前一心救人的念头此刻也不知飞哪去了,拉着时觅扭身就走。
“还啰嗦什么,既然他们喜欢那口破箱子,留下也就是了,”她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被里面东西缠住的时候可别来云水间哭诉我们没告诉你们。”
都什么人哪,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们别再来我店里我就谢天谢地了!”赵大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连呸几声,放下扫帚和媳妇回到店里继续忙碌。
谁也没有注意到赵家的小姑娘始终躲在角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江听晚和时觅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他们走了,你出来吧。”小姑娘回过头,对着旁边小声唤道。
地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影子的主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江听晚回到云水间一掌拍在桌上,大堂中瞬间安静了几息,长奎手中的酒壶都差点掉在地上摔个粉身碎骨。
“掌柜的,”长奎连忙放下酒壶,凑到江听晚身边,手中的毛巾给她扇着风,“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谁气着你了?”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嘛。
“以后再看到那个姓赵的,把门就给我关上,不许他来!”江听晚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中,推开长奎的手,拎起裙子上了二楼,很快巨大的摔门声传了出来,微微摇晃的楼梯扶手上还掉落了些许灰尘。
姓赵的?哪个姓赵的?长奎迷惑的目光投向和江听晚一起回来的时觅身上。
时觅有些无奈地笑着冲他摇摇头,示意无事。
哪怕是转世为人了还是这个性子,即便气得要命,若改日赵大夫妻真的求上门来,只怕她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时觅心中暗道,低下头翻开面前的账册。
果然没过几日的一个清晨,天还没有亮,江听晚还在梦中砸吧着嘴巴,就听到楼下传来震天的敲门声,吓得她险些从床上掉下来。
“高人,高人救救我家银妞吧!”赵大略显凄厉的哭喊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云水间闹鬼啦
江听晚惊魂未定地坐起来,听清楚楼下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些遗憾刚才梦到的一大桌山珍海味,还没来得及知道是什么味道就被赵大一嗓子嚎没有了。
赵大的哭喊声绵绵不断地顺着门窗缝隙钻入江听晚耳朵,她狠狠锤了一下被子,三两下收拾妥当就冲到楼下。
此时同样被吵醒的长奎正打开门将哭的几欲晕厥的夫妻二人让了进来。
“高人,上次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高人,”赵大夫妻一进门就跪在地上,冲着江听晚和时觅一下接一下地磕着头,“求求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我们银妞儿吧!”
时觅将两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
“咣。”江听晚端着两杯茶水重重放在桌子上,“行了,别哭了,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还说他们居心叵测,现在哭哭啼啼求上门来,用旁人的话来说简直就是前倨后恭,思之令人发笑。
若非为了那个叫银妞儿的无辜女孩,江听晚压根就不想再看到他们。
赵大夫妻被江听晚恶狠狠的态度吓得顿了一顿,下一刻又开始继续哭嚎。
“高人,你们之前说的没错,”赵大哆哆嗦嗦地握着手里的茶杯,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那口箱子确实有问题。”
江听晚轻轻嗤了一声,结果由于店中太过于安静,导致她发出的声音格外明显,几道正在观察赵大夫妻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她有些不在然地摸了摸鼻子,嘲讽的似乎有些太明显了。
“你们说的没错,”赵大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发生了什么,嘴巴僵硬地一张一合,“那箱子里有鬼,真的有鬼,那鬼已经缠上银妞儿了!”
正说话就看到赵大媳妇似乎是想到极为可怕的事情,眼睛越睁越大,直勾勾地盯着脚下一处阴影,眼珠子仿佛下一刻就要滚落出来。
时觅眉头微蹙,伸手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拍一下,就见她浑身抖了一下,瞬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不似方才那般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