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可是我儿子他很乖,这段时间他爹生病,他,他还。。。。”
这么乖的儿子怎么回事来要债的呢?
“这都只是暂时的,说起来您夫君的病,也是因为他携怨而来导致的,您细想想是不是儿子长大后,您老伴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女子双目紧紧盯着老妇人,声音中染上了几分蛊惑。
老妇看着女子的眼睛,本就有些混乱的头脑更是一阵阵发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婶这药你先拿着,”女子倒也不着急,微微一笑,“我说的话您考虑考虑。”
老妇脸色有些灰败,避开女子的目光跟着侍女出去了。
江听晚没有听到屏风中的对话,只是感觉老妇人出来之后似乎有些不对劲,手中拿的药包上隐约有煞气缠绕。
前面不断有人在屏风中进进出出,有人手中的药没有问题,有人手中的药上面的煞气几乎要浓如黑墨,例如孙煜和王氏。
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看的江听晚百思不得其解。
时觅扶着江听晚走入屏风,坐在女子对面的蒲团上。
“两位是初次来这里瞧病,”女子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几圈,才浅笑着开口,“不知是哪里不舒服,我竟看不出来?”
江听晚一路上光顾着害怕了,生什么病也没想好,连忙在自己腿上捶了几把,“年纪大了,天一冷这腿就刺骨的疼,吃了多少药也不见好,听说这里神医医术高超,想来讨几服药吃吃看,好了也少受些罪哟!”
“原来这样,”女子笑了笑,起身在江听晚腿上几处大穴上按了按,按一处就问一句,“痛不痛?”
江听晚秉持着做戏就要做全套的理念,不管女子按哪里都大声呼痛。
“老道长腿上的毛病看起来有些严重,这样吧,”女子提笔在纸上写了几味药递给小童,“我先开些药,回去后熬成水每晚泡脚,月中再来换下一次的药。”
“好,好。”江听晚本想再说几句,奈何侍女已经再让下一个人进来,只得作罢。
跟着小童去药柜上抓了药,没有煞气。
江听晚和时觅相互看了一眼,去门口与等候已久的孙煜会合下了山。
日头升到天空最高处的时候,女子送走了今天最后一位来瞧病的人。
外面还有许多没排上号的人,正眼巴巴地看着屋内,希望里面的人能大发慈悲让他们进去。
“关门吧。”女子看了一眼那些人,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小童依言走到门口,请退众人后给门上了栓。
见此时楼内已经没有了外人,女子慵懒地晃了晃脖子,侧身一翻就歪坐在矮几上,比起瞧病时候的端庄慈悲,此刻更多了几分妩媚。
她勾了勾手指,旁边的侍女立刻走近了些。
“去告诉主人,”女子凑在侍女耳边,红唇一张一合,“就说他说的人,已经出现了。”
江听晚和时觅离开孙家……
江听晚和时觅回去后将药包打开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又打开药包将里面的药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阿——嚏!”江听晚揉了揉鼻子,整个鼻腔里都充满了药香,“一点煞气都没有,就是普通的药。”
两人对着满桌各色药材陷入沉思,为什么有些人的药中带着煞气,有些却没有呢?
怎么都想不明白。
“头好痛!”江听晚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
原本两人来到槐县只是想替张诺救出妹妹安乐,结果又出现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煞气,还有那座诡异的山中楼阁和女神医,桩桩件件都让江听晚感觉自己身处在浓雾之中,看不清真相。
接下来几天江听晚都在密切注意着孙煜夫妻,孙煜每天都会让王氏给他上药,缠绕在皮肉上的煞气随着伤口的愈合渐渐消失,就连整只手也显得白皙了几分。
可这一切越是平静,江听晚的心中越是不安。
这天清晨刚打开门,就看到孙煜正好在门口,见到两人立刻对其一脸笑意。
“施主来寻贫道有事?”江听晚见他一大早就站在自己门口,想是有话要说。
孙煜搓了搓双手,斟酌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段时间多亏有道长住在我家里,才震慑住了一直作乱的小鬼,在下不胜感激。”
江听晚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在意。
“只不过在下也并非家境殷实之辈,内人又一直卧病在床。。。。”孙煜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实在不敢再叨扰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