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气不过,扬手就要打她,张桂兰早有防备,身子一扭就躲开了,撒腿就外跑。
她腿脚向来轻快,阮老太太追了两步,脚下一滑,“哎哟”一声摔在地上,疼得直哼哼。
张桂兰听见动静,脚步都没停,头也不回地进了屋,“砰”地关上了门。
阮老太太趴在地上,又疼又气,心里满是惊讶。
以前她哪怕咳嗽一声,张桂兰都恨不能二十四小时守着伺候,端茶倒水无微不至。
前阵子她生了场小病,两个小儿媳妇轮流照看,可哪有张桂兰伺候得舒服妥帖?
这才没多久,张桂兰怎么就变得这么狠心了?
她不甘心,拉着儿子阮孟熙念叨了好几次,让他管管张桂兰。
阮孟熙被缠得没办法,只好找到张桂兰,沉着脸说:“桂兰,我妈身体不舒服,你晚上就多照看她一下。”
张桂兰连眼皮都没抬,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抬头,脸上带着点笑意,语气却透着股寒意:“我明天还要上班,得早点睡。你们要是再这么折腾我,我这一次可能不会自杀了,说不定会放把火,把你们全家都烧干净,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阮孟熙被她这话吓得一哆嗦,只觉得妻子是真的疯了。
或许是上次她自杀时,自己犹豫了那一会儿,让她心里积了怨恨?
自张桂兰那次寻短见后,阮孟熙就觉出两人间生了层说不清的隔阂,夜里同床共枕,却像隔着条无形的河,再没了往日的亲近。
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瞅着身边背对着他的妻子,心里忽然冒出点念头。
他试探着伸出手,指尖刚要碰到张桂兰的衣角,就觉出不对——她竟穿着条单薄的衬裤,腰上还系着条粗布腰带,打了个紧实的八字结,勒得裤子贴在身上,半点缝隙都没有。
这架势,分明是防着他。
阮孟熙的手顿在半空,心里刚泛不快,张桂兰猛地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弹起来,身子使劲往炕里缩,嘴里尖声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那声音又急又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震得阮孟熙耳朵嗡嗡直疼。
他吓得赶紧缩回手,借着月光一看,妻子眼里满是惊恐,像是见了什么恶鬼,连带着还有几分不加掩饰的厌恶,那眼神像冰锥子似的,扎得他心里一寒。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可看着张桂兰攥紧拳头、浑身紧绷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还是那个向来温顺、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吗?
她眼里的陌生和抗拒,竟让他莫名生出几分害怕来。
炕那头,张桂兰还在不住地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护着自己的腰,仿佛那腰带是什么护身符。
她就一个信念,不能再怀孕,不能再从自己的胯下生出一个仇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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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这段情节就结束了。
:()99岁被亲孙捅死:重生狂宠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