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越听,胡子就越翘,纯被气的。
长安的话音刚落,赵治平就开口了,“圣人东征之时,宗室都安分守己,无一人敢串联闹事,臣敢作保。”
“私下来挑拨臣,撺掇臣的人家,名单也已交给圣人了,臣记得没有和宁国夫家有勾连的。”
宗正人老成精:“明面上没有勾连,未必私下没有联系,就宁国那脑子,只要涉及到她的儿子丈夫,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老臣恳请圣人,将宁国身边之人全都审问一遍,查一查是谁撺掇她孤身上京来要爵位的,还有她当初是听了谁的话,非得让儿子去跟着蹭军功的。”
长安颔首;“此事交给郡王去办吧,要快,朕不想在祭祖时还被她吵闹。”
赵治平:“臣领命。”
长安又看向宗正:“告诉绍兴宗正寺,让宁国的驸马回家反省去吧,朕就不信他不知道宁国来干嘛了,想躲在后面要好处,做梦。”
宗正:“是。”
安排完这些,按理说二人就可以离开了,但宗正都从椅子上起身了,赵治平反而仍是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长安看向他:“还有何事?”
赵治平深吸了一口气,“圣人,臣自请前往辽地行教化之事,家眷留在京中。”
宗正像是想到了什么,想求情吧,但是顾及着赵治平以前被先帝抚养过,劝圣人将他外放出去的话,怕是会招惹猜疑,于是就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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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看赵治平的样子,也没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说治辽之策仍在商议,一切等从太庙回来后再说。
赵治平查事情去了,宗正忙着给绍兴府传话,杨太妃也将宁国公主拘在了自己宫里,日日看着她抄经书,长安瞬间觉得空气都清新了。
呼吸顺畅心情好,长安就把宰相们都提溜到宫里议事,只是此次没有了富彦国,他是真的要告老还乡了。
长安看着殿内的三人,韩忠献和马向远,以及被起复后一直呆在西夏道,两年前才被调回京的文宽夫,也是当时先帝提到过的可用之人。
长安:“辽地不同于西夏道,情况要复杂的多,因此如何治理必须谨慎。”
韩忠献;“臣以为治理新附辽地,当三策并用。”
“其一,军事震慑不可少,当在要塞之地派驻精兵。其二,文化同化为本,兴办州学,推行科举。其三,经济融合为要,减免赋税,鼓励通商”
长安看着马向远和文宽夫,前者未看出赞同与否,文宽夫却有话说:“圣人,臣主张以重典来管束,切勿过于平和,辽地新附,民心未定,当以重兵镇之,凡有异动,即刻镇压!”
韩忠献反驳:“治理辽地如烹小鲜,火候太过则焦,不足则生,可夹生饭还有补足的余地,烧焦了却无法下咽。”
二人争执不下,马向远却一直不表态支持谁。
发财凑热闹:“打起来,打起来”
直到长安轻抚额头,马向远才开口劝道:“辽地之策,非一朝一夕能有结果,不若咱们各自写好折子,再呈递御前,请圣上圣裁。”
当着圣人的面吵吵嚷嚷,总归是不雅。
长安:“不急着上折子,下次大朝会之前呈上即可。”
等三人联袂离去后,发财甚至还跟了韩忠献一段路,半晌才回来,“真没意思,以为他俩会打起来,结果一路上还和和气气的聊家常呢。”
长安:“他们只是政见不合,又不是有个人恩怨,怎么可能打起来,还要不要脸面了。”
刚打趣完,浮云就来报,说是宁国公主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坚持要见圣人,杨太妃无法,只能遣人来问圣意。
长安在心里默念一万遍,这是先帝的骨血,自己接管了这偌大的家业,就包括了这样的麻烦。
可真等她到了杨太妃处,就让人将宁国从床上揪起来,一字一句告诉她:“以死要挟朕?你大可以试试,看朕敢不敢让驸马和你儿子一起下去陪你。”
“想让朕担上逼死手足的名声,那朕就把这事情坐实了。”
宁国大为崩溃,挣扎从床上秃噜下来,“可是圣人不准宏儿承爵,到时候,难道要让宏儿做个白身?要让别人承继驸马的爵位?凭什么!”
长安:“瞧你,又犯糊涂了,儿子不争气,可你还有女儿。”
她看向侍立一旁的景萱,“你可以请封女儿袭爵,这样就不怕便宜了外人。”
:()快穿:女主就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