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躯好像有些战栗,在隐忍克制着什么,像是不耐。
是她亲的太差了?
她将动作再放慢放重了一些。那夜他是如何做的?她回想着。可他动作鲁莽放肆得多,她根本做不到。
可她越是注意着动作,越感到男人不对劲了。他好像很不耐烦,不住燥动,嘴边还发出啧声。
亲回他的耳垂,他这次躲了开。
耳垂已经鲜红欲滴,燕览不知道她自己的也是。狭小精致的包厢内,风吹起窗帘水红色的纱幔,绫罗绸缎飘摇在空中。
她不知道这一系列动作,对他而言已是难以抑制暗涌情绪的撩拨与挑弄。
谢游陡然抓住燕览的后颈,将正欲下嘴的她拎了开。燕览一惊,见到谢游神色迷离,眉头低压,愠色明显,眸中汹涌地看着自己。明明是她在亲,他却喘着粗气道:
“太差了,我教你。”
话毕,他便用唇堵住了她的唇。
还是那样的莽撞放肆,这股气息喧嚣之上,直直冲破了她的防备,冲到她的大脑。他径直推着她,将她狠狠抵往包厢的墙壁上。
就着墙壁,这枚吻和那夜一样肆意且强势,缱绻又荒谬。
燕览没反应过来,却已经难以呼吸。她炮仗似的被点燃,生气地将他推了好几下才推开,反手就是一巴掌。
谢游显而易见懵了一刹那,燕览也是。她看了看手心,不知是否打的太用力,正彷徨时,谢游却并不收敛,被这一打给彻底激活了开关。
他再次吻了上去。
而这次,燕览脱离刚才被命令的状态,她自己也被这一耳光恢复了神志。这一吻落下,她不知所措地迎接,身体却彻底柔软,陷入到二人的沉沦中去。
他不住吻着,也不住喘着,感受到燕览并不抵抗甚至配合,他在她的唇上挑弄着咬出铁锈味道的血点,又松开她的唇,在昏黄的灯光下压在她耳边挑衅:
“比起主动学,看来有的人更喜欢被教,嗯?”
燕览浑身羞耻,却被他摆弄得无法逃脱。
他死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贴在墙上,如镣铐一般。
“阿览,哪只小猫像你一样不乖?”
燕览听不得这些,只觉得身体内的欲念要冲破牢笼,她本能地挣脱,却又无法完全逃离。
直到最后,谢游温热粗粝的掌心抚摸上她大腿后侧的柔软,她已经双脚软绵到站不住。
再不阻止,真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即使她没试过,也是知道的。
她的忐忑不安膨胀变大,而谢游也读心术一样的,很体贴地在这里停下来。
二人用额头抵着对方,不住喘气,燕览不敢直视他。
他看出她胆怯战栗,便克制了心中磅礴的欲念。但他亦看出她身体的诚实,跃跃欲试。
他附在她耳边用唯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
“阿览,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说出来。”
“不丢人。”
燕览脸红心跳,魂也几乎脱离□□。在原地怔松了很久才把他猛推开,却没推得太远。
“谁,谁在想这些?!”
他笑,“那再试试看?”
他又伸出手抚向她的腰肢,她快速缩回,把他的手打落,“不用了!”
她垂着头,“你每次都这样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