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将功补过。”
“或者,永远闭嘴。”他轻笑,“窦大人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窦滔冷汗涔涔:“是、是。。。。。。”
“退下吧。”易绍勒松开手,转身回到榻上,“好好运你的‘货’,别让扶洛失望。若再出差错。。。。。。”他指尖在颈间轻轻一划。
“在下明白。”
窦滔正转身将要离开,易绍勒忽然出声叫出他:“对了。”
“有人破了我黑石桥的机关进了密道,你可知晓此事?”
“大人恕罪。”
窦滔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双眼:“家中有人要处置,又不能露出马脚,只能在那一处行动。”
“何人?”
“我夫人。”
易绍勒带着几分嘲讽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滚吧,下次不要脏了我的地盘。”
窦滔退出内室,直到马车来到喧闹的大街,仍能感觉到那柄弯钩的寒意贴在颈侧。
他拧着眉心头有些不郁,却突然想起自己忽略的一个纰漏——
苏蕙他可是叫人迷晕了杀在那里的,她现在却好端端地待在府上,是如何逃出来的?
他心中有了一个明朗的猜想,面上露出几分阴险。
“苏蕙啊苏蕙,夫妻一场,莫要怨我狠毒。若不是你父亲刚正不阿不肯助我窦家一臂之力,我又怎么会害你呢?”
“可你偷偷逃了出来,还坏我好事。。。。。。”
“那可就是自寻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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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窦府内外已布下重兵。”赵整压低声音,“密道似乎也已经被封锁。”
扶霄立于窗前,月光为他镀上一层冷银,他肩上的伤已被简单处理过,但失血仍让他面色苍白。
“不必找了。”扶霄转身,“窦滔既敢留我在府,肯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不敢灭口,但也同样不会给我们逃出去的机会。”
赵整急道:“可我们如何与西县侯府取得联系。。。。。。”
今日窦滔显然仍对他们设防,将他们带到书房查了近几年的账,明面上做得倒是好看,只是其中几分真假,他们亦无从得知。
“下官虽不知秦州城何处不妥让陛下远派‘督粮官’前来,但秦州官员皆是勤恳清廉的,公子大可放手一查。”
“窦大人说的是。”
两人一唱一和倒似笑面虎一般,扶霄内心满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