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和李富贵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阴谋得逞后的邪魅。
老张头伸手缓缓地从怀中掏出那个小木盒子,打了开来,将里面放着的三根细针露了出来。
王寡妇看到那针,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冲上头顶,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这……这是啥?”
“这可是好东西。”老张头咧着嘴笑嘻嘻地看着她,“能救你儿子的好东西……你听好……翠花,想要你儿子活,想让你男人在下面过得好,想要下辈子夫妻团圆,你就得按我说的做。”
“张叔,您……您说……”王寡妇现在彻底被老张头牵着鼻子走,自己的儿子还在昏迷不醒,而老张头和村长开出的条件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所以根本没有用脑子思考什么,一直木讷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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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头往近凑了凑,将小木盒子放在王寡妇手上,“明天,你看准机会,趁那茅山道士休息的时候或者打坐放松警惕的时候,用这针……找准她的头顶,心口,后背……轻轻扎进去,保管她睡得和死猪一样,根本不会有人发现的。”
老张头阴恻恻地补充道:“如果另一个小道士发现情况不太对,肯定心神大乱,你到时候只要稍微引开他的注意,剩下的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啊?”王寡妇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差点瘫倒,“这……这不行……会……会害死道长的。”
“害死?你要知道,如果他们不死,全村人就都得死!”老张头眼看到了这个时候了,索性不装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只是稍微用了用力,就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而老张头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威胁。
“你知道不知道,那茅山的小娃娃要破了村西洼地那的‘风水局’,那可是咱们的根啊,破了局,怨气跑出来了,整个村子都要遭殃,到时候别说救不了你儿子,就是你,我,老李,包括村里帮过你的所有人,都得死,而且死得不明不白。”
李富贵也在一旁帮腔,声泪俱下,“翠花,你就看在三年前我没有赶走你们母子三人的份上,帮帮村子吧,也帮帮你自己,到时候万一‘那个人’发怒了,你儿子可……他才五岁啊……”
“不……不行……我做不到……那是造孽啊……造孽……”王寡妇摇着头,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她一生为人和善,平日里连鸡鸭鹅都不敢杀,此刻她怎么忍心去害两个素味平生之人。
老张头见状,也不啰嗦,直接了当说道:“造孽?王翠花,你想想,这几年村里对你怎么样,如果不是当初老李顶着全村的压力留下你,你们孤儿寡母的早就饿死了,现在村里要遭大难了,让你帮点小忙你就推三阻四,你想看着柱子变成活死人,就像李有福那样?还是想让他直接没气儿?”
“不……不……儿子……儿子……”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边是村长的人情,一边是自己孩子的性命,此刻就像两股麻绳一样,死死勒住她的脖子,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李富贵眼看她有松动的迹象,急忙俯下身子,“不是让你害她,这几根针只是让那道士睡得时间长一点,不要影响‘先生’的大事就行,而且……”
他往前凑了凑那张大脸,唾沫星子都快喷王寡妇脸上了,“事成之后,你儿子立马活蹦乱跳的,今天当着张老哥,我李富贵还做主,把村东头那块好地批给你,以后你们娘仨就可以吃喝不愁,但你要是不做……”
他声音陡然转冷,“或者敢走漏半点风声……哼!柱子就是第一个祭品。而你……也别想好过。”
王寡妇一下子瘫软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泥地,发出阵阵呜咽,眼泪混着泥土糊了满脸。
她只是个懦弱,迷信,无依无靠的寡妇,守着自己的孩子过日子,两个儿子就是她的命脉。
儿子鲜活的生命,良心的煎熬,对两位道士的愧疚,在此刻融在一起,身体发抖得厉害,手指深深地抠进冰冷的地面,渗出了点点血迹。
此刻听到李富贵和老张头的话,她没有勇气做出反抗,她不能断了自己这唯一的念想。
过了好一会儿,那呜咽声才变成几个几乎听不清的字:“好……我……我做……”
她缓缓地将手伸向了老张头手上握着的小木盒子,眼泪无声地滚落。
李富贵和老张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阴损。
“你记住,你这不是杀人,也不是害人,只是让那道士睡一觉,不耽误‘先生’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有心理负担,同时不要害怕,我们在外面接应着……记住……头顶,心口,后背,三针……一针都不能少,少一针,你儿子就没命了。”
老张头最后警告地盯了王寡妇一眼,才跟着李富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间充满绝望的小屋。
门关上的瞬间,王寡妇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身上的血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手里死死攥着那个用布包裹着的小木盒子,此时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在手心中发烫。
她看着炕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无声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靠驱邪写了本葬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