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坐在桃林亭子在,双手结印置于膝头,她依照要义,引导体内精气沿任督二脉循环往复,汲取灵泉山灵气,如溪流般缓缓流转,待运行完九九八十一个小周天,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
她收势,感觉道气海丹田灵气充盈,涓涓细流,只是这元气虽足,要将其炼化为可供驱使的灵力,却还气与神识合炼,配合大周天运行。
驭灵气也是她操控金瞳的不二方法,如何驭灵气如有前辈高人从旁指点更加高效。
前辈高人何在?
“呼噜呼噜……”呼噜声从身后传来,严漱玉一回头走向假山,不知月光子几时来的,四仰八叉躺假山中间的凹坑里,睡得七荤八素。
见着月光子,严漱玉眼睛又不自觉发烫,中年卷毛男人在她里又成的一只通体黄毛的大狗。
严漱玉眼珠一转,故作惊奇:“咦谁掉的金叶子?”
一阵风卷过,月光子一脚踩上一片金黄,装模作样摸遍全身:“我的金叶子怎么不见了?”言罢才弯腰去摸捡脚下踩的,“掉在这里了啊。”。
那大狗看清一片秋天金黄的草叶子,这才醒了:“好你个十九子,竟敢戏耍本尊!”
严漱玉戳穿他:“说好要教我,怎么躲在这儿睡大觉?”她拽着大犬的皮毛催促道,"快快快,生时何必……”
“打住打住!”月光子一爪子捂住她的嘴,“说话不必这般直白。”
一人一犬蹲在空地上研究起金瞳术法来。月光子是条狗妖,已经成为二人的秘密,严漱玉毕竟九岁,诸多疑问塞在脑子里,她问“为何我能看见你是犬形?”
“因你这双眼睛本就是精怪之目。”
“那为何又能见邪祟鬼魂?”
“鬼魅本质皆为精气。”
“姑姑他们能看见你的真身吗?”
“不能,符咒也只能见鬼,窥不破化形。”
月光子不再多言,正色道:“我教你将灵力聚于目后经络,若觉金瞳异动,便以灵力锁之,你记住这个术法与心诀。”说着抬起手,在虚空中以气画出一道纹路,“这样能控制它的启动,但就像长时间扼腕可能会让手坏死,所以要注意时间,别把自己锁瞎了。”
什么坏死什么启动,这词语严漱玉觉得陌生,但是也能领悟其意思,她默默记住,又问:“那金瞳在用后如何收束?”
月光子坚定道:“锁它。”
“那用完眼盲的可怎么解?”
月光子想了想:“金瞳与你眼睛合为一体,你眼睛无法承受它的力量才导致过热,这没办法消除只能自然恢复。”
严漱玉脑袋一垂,“那打起架来我没有现实视野,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月光子安慰她:“待你修为精进、追上金蛇婆,眼睛自然能承载,冷却自然更快,眼盲当然也会减轻。”
月光子顿了一下,忽然似乎想到什么,一拍大腿,忍不住发笑:“当然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严漱玉眼睛噌的亮起来:“什么什么?”
月光子手指弯曲,指向她的眼睛:“抠掉。”言罢捧腹大笑,见严漱玉毫无反应,他伸着头问:“不幽默吗?”他拍着严漱玉的肩膀,笑得不能自已:“本座真是个天才呀哈哈哈。”
严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