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本隆虽然表面对山田粗鲁,实际上还是挺爱护这小子的,之前所有对山田的阻拦辱骂实际上都是在保护这心智不成熟的小子。
黎诚摇摇头,目光警过看著这柄火上的纹章道:“这也是生樱公司的產品?”
这柄火模样並不精致,和之前自己从友近学手中得到的“菲尼克斯”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其复杂程度却远超菲尼克斯。
很明显是菲尼克斯经过数轮叠代发展的產物。
一柄生物火。
也还只是凡物的级別,没达到歷史异物的等级,也不知道这歷史异物的標准是什么。
角本隆將这火小心收好,道:“对,也是生樱公司的產物。”
他將黎诚引到內房,扯著山由的耳朵走了出去,在门口应付几个闻声而来的警察。
现在的警察仍旧拿著十手,虽然不用再对付带刀的不法浪人武土,但这棍状物用来对付没持械的普通人也很好用。
角本隆解释一番,多费了些口舌,又悄悄塞了些钱给卫队,这些警察才打著哈哈离开了。
黎诚自始至终都在房间里头喝著角本隆妻子冲泡的茶水。
角本隆心里发苦,这男人开枪如此决绝果断,处事不惊,绝非常人。
也不知是什么来头。
在打发走警卫队后,角本隆连忙小跑回来,和黎诚相对坐著。
山田那傢伙已经被角本隆妻子带走,在另一个房间训话去了。
黎诚举杯喝了一口,对惊魂未定的角本隆道:“我方才见你提起角本英姿,
神情慌乱,他是犯了什么事吗?”
角本隆在对面跪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阁下说认识我父亲,为何却不知他做了什么。”
“我为何要知道他做过什么?”黎诚反问一句。
角本隆只是盯著黎诚的眼晴,道:“但凡日本人,几乎没一个不知道我父亲为这个国家究竟做了哪些事。”
“无论他们认为我父亲是能臣还是乱贼,他们都必然听说过我的父亲。”
“阁下虽然知道友近家大宅在此,大概也知道我父亲曾是友近家奴僕,但仅仅如此,还不够让我轻信於你。”
他的用词斟酌深思,谨慎又不至於严苛,黎诚瞧出了他遣词造句不像是个平凡的小店老板。
而后角本隆便见黎诚微笑道:“你父亲所做之事我確实不知,我也不关心,
我只想知道他是否还健在?”
黎诚说白了对日本变成什么鸟样压根不在意,他只是来见见故人的。
角本隆点点头,肯定道:“家父仍旧健在。”
“那你便传信知会他一声,就说故人黎诚来访。”
角本隆听到这里反而冷笑一声:“诚先生乃是我父推崇备至的人物,家父一向尊其为老师,怎会如你这般年轻“
他忽得想到了什么,凝声道:“莫非阁下是诚先生的子嗣?”
不等黎诚回答,角本隆一瞬间说服了自己,抚掌笑道:“怪不得家父寻诚先生寻了数十年未果,原来已不在日本。”
他也仔细端详黎诚一番,喷喷称奇道:“和老师的画像倒是有八九分神似不——。简直是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