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绿脸一红,不断用手扇风,这屋子也太热了。
“虽然桑小姐爱偷东西,但她不是个坏人。”
桑绿:有些话可以不用跟谁都说。
阿木情绪更低落了。“你要她,不要我了么?”
“两个棺靠近点。”姜央吩咐着。“现在还是要你的,我会和她结契,她以后会跟我们一起生活。”
阿木立马又开心起来,情绪变化之快,不过三岁稚子。“我怕你不要我了。”
“我死了就不要你了,你得早些独立,成为一个有完整人格的人。”
又是完整人格。
桑绿几乎可以肯定,姜央每次板起脸教训别人时,嘴里最频繁的就是这句话。
初听还觉得挺有道理,现在只觉得姜央是在装一个她自己都不理解的陌生大人。
阿木:“等考完试,我就是完整的人格了,那时候就可以独立。”
桑绿感觉不对。“阿木,你真的不读大学了?”
“封老师说我考不上的,不如早点回家种地。”
又是这个封小明,误人子弟!
“不许听他的,你老老实实考,一定能考上,大学的费用我出。”
谁知阿木呆呆傻傻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桑绿头大。“你不是想当兵?女孩子读了大学才更好当兵。”
阿木不理解为什么读了大学才能当兵,但也没有问,看向姜央。“又要读书,又要当兵,阿札玛,你得晚点死了。”
桑绿:“死什么,不会那么久的,当兵也就两年,这两年不能回来而已,读大学有一大堆假日,你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阿木盯着姜央不说话。
姜央收拾好东西,出了门,什么都没说,背影满是拒绝。
门合上,冷风被阻隔在外,素纸缓缓垂落,恢复了形式上的密闭浴室。
桑绿单手倚在浴桶边,下巴压在手臂上,满目疑问。
嘶嘶——
素纸被掀开一角。
阿木探进脑袋。“你的头不是放这里的。”
这两人不愧是一脉相承的巫女,一个德性!
桑绿:“怎么?”
浴桶水面上的花瓣,是桑绿被迫花了十几个一元钱换来的,阿木看不见水下,她也就懒得动弹。
阿木拍了拍浴桶前端霍平的小板子上。“你的下巴放这里。”
“那样不舒服。”
“我给你搓背,猪猪们很喜欢的。”阿木还是青涩女孩的模样,嘴上说着讨好的话,却一点都不谄媚。
这孩子早上还想赶她出去呢。
桑绿笑道,“你也想卖我花瓣?”
“不,你能不能跟阿札玛说一下,我想去当兵。”
“她之前不是同意你去?”
“她以为当兵换完枪就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