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知范云这么想,完全是想多了。
很多比他大的孩子都会说的磕绊,或是站那不停乱动。
只是这些对范云来说,小意思。
老陈氏也从一开始的紧张,到现在放松下来。
孟夫子考察完,让娃出去等一会儿。
范云站在门口,安静等着。
等待的时间是缓慢的,只听着脚步声,带着笑的姥姥和夫子走了出来。
范云一看到姥姥这表情,心就踏实了。
客气几句,老陈氏抱起娃离开。
快到门口,范云先喊了声赵爷爷,说自己过了。
老赵笑呵呵的,“陈姐,恭喜,我就说行的。”
老陈氏忙点头,说着回见。
一出私塾门,家人们快步走近,听到说通过了,惊喜的不知说啥。
下一秒,范云被家人轮流抱怀里又夸又亲。
回去路上,范云问姥姥,夫子说什么呀?
老陈氏呵呵笑,“就知道你这小机灵鬼得问,夸你表现好。”
范云一听表情亮了,夫子那从头到尾都是板着一张脸,根本看不出啥来,这就放心了。
吴红英问夫子问的啥,范云说很简单,一家子高高兴兴的朝家走。
*
回到家已是巳时(9点),平常这个点或许都还没起。
果然赖床不觉得,去办正事就觉的时间过的慢。
两刻钟后,手工面条煮熟,蒜薹炒鸡蛋的浇头。
好似蒜薹成熟,这也不知道多少顿了,可是今个吃着格外有味,突不觉的腻了。
范云吃完饭,去撩拨摸猫肚子。
“甜甜,跟你说啊,我今个过了很考验,你知道吗,我表现的可好了,我跟你说。”
自个屋子就范云自己,夸的张扬。
堂屋内,老陈氏把孟夫子的话讲出来,一家人商议。
一年二两的学费,因是熟人,说收一两。
启蒙书,《三字经》《百家姓》两本书,再加上纸张笔墨,二两银子。
吃饭一年四季,得提供粮食和钱。
孟夫子意思是,本就是她做饭,单单提供粮食就可。
大人们扒拉着手指头,虽没学过算数,可时日长了都有自己的道道。
“不光这些,还得加上隔三差五的得加点肉,夫子说念书费脑子,得补着。”
“换季也得添置两身衣服鞋袜,这念书了,穿的不好,别的孩子笑话咱娃咋办。”
算完,念书一年得五两银子的数。
第一个念头不是钱的多少,而是庆幸自家能拿出这个数。
老陈氏从私塾那一年挣三两银,地里每年交完赋税除去吃用,能省下二两。
不农忙的时候,三郎还会去城内的码头扛麻袋,还能挣个一两。
这么算下来都笑了,“不能从孩子上省,咱大人省省一年花一两,挣的钱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