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每月贴补些吴郎中些,到时候徐鸣让村民们听,听完后发个饼子,肯定都会去。
不管记不记,小孩子们成长阶段,最容易改变。
“行啊,这好事啊。”一家子点头支持。
几天后,吴地主带着其孙回来了。
听说吊树上抽,其父从县城粮店里赶来也没阻拦了,还被绑树上一起打了。
查出来,遮掩着粮店账本都过手差价。
吴地主看不上吴郎中,却被村民们各种夸,看的上的,被气成如此。
范云跟姥姥去晚了,前排两层村民,但见到他,直接挤出空让看。
都被抽成猪头了,看不出长的啥样,但那白的没茧子的皮肤,可是显眼。
那边吴地主边打边骂,咔嚓一声棍子都抽断了。
围观的看的呲牙,捂住小孩眼,有的借此机会教着,“看到没,不听大人话就这么被揍。”
范云转头:“不是不听话,是犯错被打,错的话不需要听。”
孩子眨巴眼,露出缺口的笑。
*
从直隶豫省到浙省,坐马车需二十天左右。
范云正和家人们商议得去一趟,但不懂的他们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这日县官送来刘侍郎的信件,生辰八字相合。
写信之前女方船队就已出发,再经马车,会更快两日。
十月初就会到州城住下,那时范云一家请媒婆三书六礼之后。
月老刘侍郎主持婚礼,成婚后会县城再成婚一次宴请亲友。
流程写的明明白白,随性送信的还有两个箱子。
一箱子打开是带有珍珠的绢花,信件中提的女方给长辈的见面礼。
一箱打开是,州城、府城、县城的房契,铺子,田庄,银票。
知晓今年刚中举,肯定没积攒多少钱,到时后用这个下聘礼。
信件中是娓娓道来的为他着想,字体端庄大气,可偏偏话语中违和的像在对个合作者。
他又没有强自尊的大男子主义,范云真想当面说无需如此。
既然如此,那一家子赶紧收拾收拾,出发州城。
家人收拾,范云忙的晕头。
成婚得热闹才是,亲戚都去,范云也叫了朋友、县学的同窗,还提前写信让驿丞送信。
成为举人就可用朝廷驿站,与官员一样吃住的待遇,也能加急送信,就是没想到第一用就是婚事上。
这次进县城,士绅们拦着不让走。
范云知道是怕不收破他们家图他们财,挑些放马车上收下。
一瞅,也啥都有了。
合上盖子,到时候和未婚妻给的一起下聘礼就是。
只是想弄个大雁的,成了空。
去问县官后,其哈哈打趣,说他成婚时可都没用大雁。
得找军中神射手射,还不一定能射下来,运气不好看不到,原来下聘礼用大雁都是显得自身有财调啊。
范云尴尬,县官被家族找个吃俸禄的地方,都能在直隶,家里那么优越,原来都用不起。
县令笑完教着:“一对鹿皮,一捆布帛,最好是两只鹅都可代替大雁。”
“谢谢县官。”范云呼出口气,鹅啊,奶奶家就有养,回去洗洗带上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