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多想,“即是同僚,往后我自有机会扳回。”
杨竹西眼眸连闪,拽住他强吻上。
刚刚那模样,真是撩拨的她忍不住刻上印记。
顶着脸颊上一个大大的红唇印,范云有点迷糊。
但看到盐,理智上头。
杨竹西没想到他对盐如此探究,说了好些她知道的。
杨父作为布政使,省衙是在杭州,但与南直隶相邻,自是也听闻些盐商的所为。
那些大盐商家财万贯,握有朝廷盐引,与官场内各处有人。
出一个读书人,每年给钱财扶持,南直隶出来的背后都有盐商身影。
范云听的皱眉,每年收钱,自会为其发声,与其说是官员,不如说代表了盐商的利益。
杨竹西见他听完看着盐不语,问怎么了?
范云捧着她脸,啵啵一下,“觉的这盐漂亮,但没你漂亮。”
她抱着他的腰,下巴一昂说就会哄她。
拌嘴几句,把东西放置。
至于这上等的好盐,放着不坏,但范云怂恿下,两人决定赶紧吃。
有好吃的留着干啥,还是进肚子里最好。
于是晚上这顿饭,肉炒豆橛子,蒜泥茄子,排骨炖冬瓜,丝瓜鸡蛋汤,真是鲜美好味。
好的盐一点不带苦和涩,味道上佳。
点心南瓜蒸糕和南瓜饼,也是吃了几块。
饭后牵着手院子里慢走动会,不那么撑得慌,范云就去书房忙活。
该吃好好吃,该忙专心忙。
把数字、方才盐商和南直隶写上,用红笔画了个大大的圈。
人与人虽复杂,却都围绕着利益,既有中心,那就不复杂。
*
请客之后,办公房内两方对范云更处处为首。
上官也对他们更多机会,没两天,官泾阳讲史隔日,范云就被安排跟皇帝身边记载言行。
殿内角落处,记载百官上朝,记录陛下言行。
身侧还有礼部和御史,专门检查百官谁礼仪出错的面生官员。
记载下来,还得交给曹公公一份,上官一份。
翰林院内挑选出来重大和主要的事件,再编成史书。
比如这日记载下,豫省的布政使已确定被调京任御史。
还有六月份这严防的洪水,开年宫内派公公携当地官员去加固修补堤坝。
可长江黄河冲毁一堤堰口,毁掉良田和收成时。
哪怕负责修十处,只毁掉一处堰口,监管太监和当地县令也逃不脱被砍头的命运。
范云第一次站金銮殿内,看着陛下和百官几句话定下,强忍着抖动的手腕,记载下来。
治水的官员人选,各派吵嚷着,唯独这个高位,又是重权在握,可各派看似争抢,其实都在举荐着对方派系的人。
陛下开口让户部拨下赈灾的银子,户部尚书气喘着出列。
“启禀陛下,今年对云贵那边礼部说要给三倍,洪水冲毁良田,秋季的粮种、农具,朝廷分发,税收也得受影响,还得修复大殿已备冬季户部实在没钱啊。”
举着笏板的户部尚书一大把年纪,脸皱成一团,看着气虚,语速叭叭的言辞清楚。
殿内都是其哭穷的声音,其他朝臣眼看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