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说的对,方法不再多老,管用就行。
怪不得都说翻翻史书,很多事情都能找到解决办法,不同的人,相同的事情,总是重复循环。
傲气的人激将一下,效果远比范云想的还好。
范云下值,都还看到在案前忙碌。
路上去了巷子内经常去的老店,花了六十五文买了荷叶鸡,马车内只想回去跟娘子说说。
可一回家,就听到娘子受伤的事。
生气、担忧、心疼等各种情绪上身,又后悔。
人有时候真不能捣鼓,嘴上说着呸呸呸,快步进宅院。
屋内,竹西就穿了个藕粉色的薄衫,布料就在肩膀上半部分,漏着大半条白嫩胳膊。
范云小心抬起胳膊,胳膊肘处擦掉一层皮的通红惨状。
他给吹吹,“这怎么弄的?”
瞧着这满脸怒火的样子,白芷从旁言语清楚。
今个小姐生母江家和姑姑康阳氏来人,小姐带着去看院子,裙子后面不知被谁踩了。
绊倒时候,胳膊蹭假山上,本来穿的就一层薄衣,划破一层皮,伤成了这样。
杨竹西瞪眼让丫鬟出去,等再转头一瞧,就见郎君掉眼泪说肯定很疼吧,都怪他。
她不由一笑,当时没哭上药时候都没说疼,现在不知怎的,眼睛湿润。
他给指腹抹掉,竹西宽慰着:“她们只图钱财,而且这来的第一天,不会暴露心思,可能是裙摆刮到了石头或某处地方。”
看还在哭,她说:“别怪自己了,你在家我也说不得蹭到胳膊,不关你的事。”
范云手背胡乱擦掉眼泪,满脑子她的身体受伤了,没保护好。
“我今个部门里想回家跟你说政事,还买了荷叶鸡,肯定是怪我这般想,然后你就受伤了。”
听郎君这话,杨竹西鼻尖哼出笑,“这哪来的牵扯,怎么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上了药不疼了,而且白芨看了,这是外伤,几天就会好。”
范云声音发颤,“可是你这几天会疼啊,晚上睡觉时候蹭到了也会疼。”
竹西看着他,眼眸像盛满光的雪池,亲了他一下。
要往常郎君就一只红到耳朵尖,但此刻眼神还是不离伤口处。
那没了皮,粉红还深些的伤口,杨竹西突觉的不好看些,又担心留疤。
她假问:“对了,你买的荷叶鸡呢?”
范云现在哪有心思去管荷叶鸡,站起身给倒好水尝尝是温的,递到手上让喝,说他算账去。
这刚来第一天就让受伤,这口气他可咽不下。
转身之时被娘子叫回来,脚步比脑子快的停住。
“这头天来的长辈,你不要名声了。”杨竹西鼓着脸,“你在官场上可不这么冲动。”
范云撂下话,“这不一样。”
竹西:“她们我给安排旁的宅院内,你这闯去妇人那。”
范云听到这话,转过身,说让下人叫出来就是。
杨竹西又高兴这般在乎,又头疼这执拗。
她劝道:“等你明天下值,我们两人正经去拜访,你到时候问谁踩的,行不行?”
范云心想还上值个啥,直接出门口让墨香去前院说声。
明个学才和余良去就是,拿捏不住的事回来再问他就是。
虽然对不住一人忙的官兄,但朋友和媳妇,这个不用纠结选。
杨竹西发了一下呆,心底确被填满的开心。
喝水给递右手,夹菜给放碗里,鸡腿肉被撕着放眼前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