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他一声低笑。半点没有被戳破道德瑕疵的心虚,关注点偏移:
“你调查过我?是那天见面后么?”
尾音上扬,带着满溢的愉悦。仿佛诉说着未尽之言——对我感兴趣了?
郁姣否认三连:“没有、不是、不感兴趣。”
——她不确定聂鸿深现在这幅孔雀开屏的样子是不是发现‘蝶小姐’和皎红月很像,所以用这种撩妹手段,想要再拿下一个‘替身’。
他的态度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摸不准的郁姣倒是不敢轻举妄动了,更多的是静观其变。
此时那锋利的鳌足正暗戳戳地绕着她的裙摆,像几条期期艾艾找妈妈的小鱼儿,钻入裙摆,隔着丝袜亲昵地磨蹭她的脚踝。
“没关系,我会让你感兴趣的。”
脚下的小动作不断,他手上和嘴上也不停。
“想你、很想你……使用我吧,红月,像以前一样,把我当做你最锋利的刀,或是什么其他的工具。我一直在……等你。”
一边说着莫名其妙的、宣誓似的情话,一边凑近来,恨不得变成一只吸血的水蛭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触角、口器、气孔仿佛都在叫嚣着渴望。
郁姣有种要被肢解吃掉的错觉。
昆虫冰凉的外骨骼是他进食的刀、柔韧尖锐的口器是他进食的叉,馥郁弥漫的信息素是他绽放的味蕾。
“……停。”
就在这时,此前被郁姣差遣去喊喻风和的佣人终于带着正牌丈夫回来了。
“红月?”
漆黑中传来喻风和担忧的呼唤。
郁姣正要应声,忽然感到各处收紧的,鳌足的倒刺不轻不重地划过肌肤,怨怨的嗔意。
他沙哑的嗓音轻哼:
“您的丈夫来了,夫人。”
“……”
“我已婚,您也已婚……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不着调地哼笑。
郁姣微微挣脱,回应喻风和的呼唤:“我在这。”
黑暗中,能听到喻风和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幻梦中有恃无恐,即使正宫逼近,聂鸿深也仍环着郁姣的腰,温热的大掌暧昧地摩挲,丝毫不惧。
异变突生。
撕裂痛苦的呻。吟声骤然响起——原来是那个候在不远处的仆人忽然像是被扼住喉咙似的发出窒息的喉音,蜷缩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这诡异的动静搅动了寂静的环境。
“别怕。”
喻风和的嗓音平和,显然已经来到郁姣近处。穿过聂鸿深层层叠叠的丝网和悬空的鳌足,准确无误地牵住郁姣的手,安抚地拍拍。
“小水天生异种,相当于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抵抗力差的人就容易被影响,进而发生异变。”
喻风和温声解释道。
郁姣没有太多心思关注他的言语,因为当喻风和在一本正经地讲解时,聂鸿深就在另一侧对她动手动脚。
此刻,黑暗是最佳的遮羞布。
她忍耐着聂鸿深的所作所为,一面对喻风和应声。
“嗯。”
喻风和似乎丝毫没有觉察到她声音中的隐忍和古怪。
“红月。”
他的嗓音宛若灼热夏日中的清风徐徐,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