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的?”
福伯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又笑了起来。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恨只恨,我们都小看了那位陛下,也小看了……那个叫韩立的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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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韩立”两个字时,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终于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我查过他。”
福伯死死地盯着洪玄这个“陌生人”,仿佛在对着整个世界,说出自己的不甘。
“他的履历,天衣无缝。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天衣无缝的事情?”
“一个山村小子,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废物,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搅动了整个京城的风云?”
“他背后,一定有人!一个……我们所有人都没算到的人!”
洪玄静静地听着。
“这些话,你应该留着去跟阎王说。”
“不。”
福伯摇了摇头。
他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枚用符纸层层包裹的玉简。
“我知道我活不了。我也知道,周家……完了。”
他将那枚玉简,轻轻放在桌上,推向洪玄。
“我这条老命,不值钱。用它,换阁下帮我带一句话,如何?”
洪玄没有去碰那枚玉简。
“我只负责杀人,不负责传话。”
“你会传的。”
福伯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你只需要告诉你的主子。就说,周家的福伯,在临死前,已经将他查到的一切,关于‘韩立’的所有疑点,都刻录了下来,并且,送到了我家少主,周明宇的手上。”
洪玄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或许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他是个被拔了牙的老虎,是个废物。”
福伯的声音,带着一种阴冷的快意。
“可是一颗仇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总有发芽的一天。”
“他会像一条疯狗,一辈子都盯着‘韩立’,盯着那个毁了周家,毁了他一切的杂种!”
“这,是我这条老狗,送给新主人的……一份见面礼。”
他说完,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屋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着,将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又细又长。
许久。
洪玄迈开了脚步。
他没有走向福伯,而是走到了那张桌子前。
他伸出手,拿起了那枚被符纸包裹的玉简。
福伯的眼皮,动了一下。
洪玄将玉简拿到眼前,仔细地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