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落入空气中,指节上的钻戒随及掉进光晕里。
钻石发出耀眼的亮,代表婚姻的戒指在此刻成为笑话。
缓过神来的人们开始劝说桑雅宁妥协,让她识大体,不要耍小孩子脾气。
一句,两句,三句。。。。。。
穿着华丽的宾客推杯换盏,时而责怪时而说教,面部的表情更加扭曲。
桑雅宁想,这个世界肯定坏掉了,否则大家怎么会对放肆的出轨行为熟视无睹,反而逼迫受害者去变得乖顺?
张泽吾微微挑眉,显然很满意这个结果。
桑雅宁漠然地看向张泽吾,更加可怜起那位陪在他身边的女人。
畜生。
衷心与纯情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张泽吾的内心就是一团肮脏丑陋的烂棉花。
桑雅宁别开眼,不想再对他们施以关注:“抱歉,我有事要先离开。”
“桑雅宁。”
张泽吾慢悠悠地说,“我知道你找到了新的靠山,但是对旧金主还要礼貌些吧。”
周围的视线编织成布满荆棘的牢笼,将她死死地困在原地。
桑雅宁隐忍着不予回答。
张泽吾从服务的生手里接过香槟,冰冷的眸子打量着桑雅宁:“这衣服是他送给你的?”
牢笼逐渐收紧,空气愈加稀薄。
桑雅宁闭上眼睛,试图将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可张泽吾依旧在肆无忌惮地讽刺着:“退圈多年的演员能有如此财力,看来那位也有些背景。”
张泽吾丝毫不掩饰语气里的嫌弃,像是家长在数落没本事的孩童:“雅宁啊,我以为你学乖了,没想到还是不长记性。”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你只有选择我才能安稳无忧。”
桑雅宁死死攥紧拳头,愤怒仍如浪潮直击胸口。
她忍了忍,实在听不下去:“您的意思是,我只有依靠您才可以活下去?”
张泽吾耸肩说:“当然,漂亮的花就要养在花瓶里。”
桑雅宁被气笑了:“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张泽吾:“有什么不对吗。”
对,当然对。
是她太痴傻才会被耍得团团转,所以根本怨不了别人。
桑雅宁一口气咽下所有的酒,啪地将空杯置于旁边的托盘:“我天生愚笨,无法理解您的高见。”
张泽吾皱眉。
桑雅宁侧目瞥一眼他,笑:“恕我不能继续奉陪,愿您度过快乐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