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了屋中,心里却很不安。于是在未时的时候打了一桶热水去到时弱的那块儿区域,准备等他上来时好取一下暖。
可等了片刻,他身旁的散修倒是越来越多了,围着他七嘴八舌的说着话。姜枕回不过来,也感觉到了这群人的来意没有那么善良,好像就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伸手将中央的人推倒。
姜枕刚要开口拒绝,却听见外围传来时弱的声音。
“让让。”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姜枕呆呆地看过去,人群很快给时弱让出了一条道。这里很偏僻,没什么人,有的也只是在幸灾乐祸,看热闹似地盯着他们。
姜枕再次敏锐的察觉,这个契机或许是时弱,但他也同样是不被尊重的。
就在这时,一位五大三粗的散修率先发话。
“哼!他不想干活,自然就要攀龙附凤,爬得高,才把苦的冷的留给我们。”
姜枕:“?”
待在他旁边的一位散修推了他一把,突然很恶劣地笑,问道:“是怎么攀龙附凤的?你说来给我听听呗。”
“。”
姜枕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到了不为所动,甚至看好戏的时弱身上。突然明白,这是一场欺凌。
坦白说,姜枕听到这些并没有太大的感受,一是因为他平日里听惯了花草的嘲讽,二是因为这群散修的发言,有些词他听不懂。
但听不懂不代表就看不懂,因为“谎言”而导致时弱跟他隔阂,甚至大变模样,姜枕心里还是有一点难受的。
看着已经不冒热气的水,姜枕叹息了一声,看向时弱:“对不起,我不该跟你撒谎。”
时弱神情微动,但姜枕已经心情低落地拨开人群往外走,他的动作很果断,一时间没有人反应过来,还是那个率先发言,五大三粗的散修及时跃过去拦住,愤怒地道:“大家都是散修,凭什么你就要靠关系来逃避上工?还有没有道理了,你这种人我最瞧不起,懒惰!”
姜枕:“。”
散修甲道:“赵鑫,你跟他废话做什么,像这样助长刘摊气焰的人,还不如千刀万剐,直接打死罢了!”
姜枕歪过头看了一眼:“。”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叫助长刘摊气焰?
后面的散修见他不发言,本来看热闹的心也生了一些恶劣,毕竟弱者是最好的兴奋剂。
散修乙赞同道:“是的,像这种人,一进灵舟便靠关系,也不知道是走的后门……还是……”不言而喻,言辞粗鲁。
偏偏姜枕未能听懂,一脸懵逼。
散修丙便挑明了:“散修可是清清白白,没有关系,也不靠亲戚族群。他不走后门,那还有什么?靠他那张脸和身子,兔儿爷呗!”
“……”姜枕终于听懂了。
但就算成为了众矢之的,姜枕心里还是没有什么起伏,只觉得人修的心眼实在有些太小了。
因为没亲戚被踹,从大乘变练气他都没什么怨气,这点事情应该不足以成为欺凌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