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点头,消潇思索了下,“没了枯树,他们活得下去吗?既然都死了,那这些东西又从哪来?”
姜枕:“假的?”
消潇:“腐肉。”
“?”
姜枕头皮发麻,默默回过头,看着一直在饮酒的谢御。
消潇莞尔:“酒是真的。”
姜枕还是不放心,回到谢御的身边坐下。从他这边,能看见谢御被酒浸得有光泽的唇,和那挺拔的鼻子。
姜枕视若无睹,小声试探:“谢御……”
后者顿了下,没搭理,继续喝酒。
姜枕忧心地说:“你喝醉了吗?”
“没有。”
谢御说话冷冰冰的,但其实带着迷糊的语调,姜枕确认了:真喝醉了!
不会喝你还喝!
姜枕简直要暴起了!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轻声细语地跟谢御说:“别喝了。”
谢御仍旧不理他。
……如果姜枕一直被这样冷漠的对待,他本是可以接受的。可惜他见过谢御固执地要牵自己的时候,也知道自己成为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姜枕没办法忍受谢御这德行了!
爆发就在一朝一夕。
姜枕夺过谢御手上的酒碗,啪地一下拍到自己这边,有点凶地说:“别喝了,你根本不会喝酒,待会儿难受了怎么办!”
谢御的双眸被酒浸湿,像薄冰看过来时安静的,沉默的,却把姜枕牵了进去。
姜枕忍不住地放软声音:“你真的醉了。”
谢御说:“没有。”
但他又点头。
姜枕:“?”
真想拿个留影石把现在的情况记录下来。
消潇本看着棋局,听着他们那边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见这样提议道:“反正时辰还早,你们要跟她一起?这棋局不到傍晚解不开,先让谢少侠上去休息吧。”
姜枕觉得言之有理,问谢御:“上去歇息吗?”
谢御又点了一下头。
姜枕难得觉得心里很软,他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把谢御当做了真正的朋友。站起来,要扶着对方走。然而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的手被攥紧了,紧随起来的,是天旋地转的视角,最后定格的,是谢御将他很紧地抱在怀中,姜枕无措地抵着他的肩头,周遭都没了声音,只能听见外头的风雪莅临。和谢御低下头,唇无意识地擦过他的耳垂,哑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