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枕内心叹口气,这样说,他肯定是不能责怪东风行的,毕竟人家是受苦了。但这事也不能说是没事,姜枕没意识地敲了敲桌子,语气带了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冷:“你很喜欢下棋?”
东风行道:“是的,恩人。”
“为什么?”
东风行没有隐瞒:“我从小在山庄长大,父辈们都是钱庄的把手,打算盘精快,我也学了些,后来某日碰到棋盘,觉得比算子更加精妙。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喜好。”
姜枕道:“神器给你了,你能保护好吗?”
说到这个,东风行显然也有些不安:“这……说起来,还有一事求您。”
姜枕:“说。”
东风行道:“我想跟着你们,不论去哪都行。如若遇上麻烦,将我丢弃也可。只是……这神器在我手中实属不妥,能否托您带上。”
姜枕:“我守着你?”
姜枕本来一直想带东风行的,但今日的事这样发生了,就算解释了也看对方没之前那么顺眼。他知道这样不太好,于是强行揶揄道:“那我可是要收保护费的。”
听到这,东风行反而松了一口气:“您收便是。我虽然身躯残缺,但有一技。”
这下也不用问了,姜枕知道。
东风行能算出天命和劫数。说大了可能耗寿元,说小了平日里的闲事也能看出个吉凶。
姜枕跟谢御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嗯。”
这事就这样说定了。
消潇将喝得半死的卫井拖了出来,其的手段利索又残酷。姜枕本来也想思索下她的来历,但消潇的确没做什么坏事,而且性子也好。
消潇道:“你要看他的记忆?”
姜枕看着眼前酩酊大醉的卫井,陷入了一阵沉思。他思考了一下,问:“他……”
消潇看了卫井一眼,令姜枕惊讶的手段又来了。
消潇将卫井拖了几步,后者的脑袋被她栽进了雪里又拔了出来,跟雪天的冻萝卜似的,姜枕看得触目惊心,开口阻止道:“消潇……这有点……”
“咳咳!咳咳!”卫井猛然咳嗽起来。
这就是醒了。
消潇松手,回头:“什么?”
姜枕:“……没事,没事。”
……他这都捡的什么人。
卫井醒了,就可以着手去看他的记忆。但人家虽然是鬼魂不擅长思考,也不是能让人凌辱成这样的。姜枕看着卫井那醉得红了的脸儿,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我糙你娘奶奶个狗腿的,居然敢把老子往雪里拽!”卫井烂醉如泥,仍旧在骂:“老子好心好意请你吃酒,你就这样对我。”
姜枕听他这样说自己朋友,也不太乐意了:“我找你打听个事,从白日喝到晚上,你其实根本不想告诉我。”
卫井怒目圆瞪:“谁说的,你冤枉老子?”
姜枕:“……”
旁边的谢御忽然动了下,姜枕又听见避钦剑出鞘:“谢御……小心点。”
那把闪着青色银光的剑招架在卫井的脖颈上,性质就变得更加不一样了。他那张凶煞的脸气成猪肝色,像要爆炸了一样:“你们……你们……”